她手上的力道放到極輕,但畢竟掉了一層皮,楚青嶼還是繃緊了身上的肌肉。
姜檸停下動作,關(guān)切地問他:“是不是很疼?“
楚青嶼側(cè)臉看向她,眼睫搭下,唇角輕輕翹起:“有一點點。”
姜檸低頭湊近了傷口,輕輕吹著氣,然后手上的藥粉慢慢撒上去。
楚青嶼輕“嘶”了一聲,然后咬緊了牙關(guān)。
要命了,傷口是不疼了,就是有點嘴癢。
那嘟起的唇瓣離他的后背很近,想親……
姜檸并不知道眼前這個連翻身都困難的男人已經(jīng)惦記上她的嘴了,要不怎么也得夸上一句……身殘志堅。
等藥上好后,楚青嶼也只得繼續(xù)趴著等傷口晾干。
血止住了,他這會兒精神好多了,大手不安分地去拉姜檸的手。
姜檸把手放到他手心里,嗔道:“你別亂動,仔細再把傷口給扯開了。”
楚青嶼嫌這個姿勢沒法好好看他媳婦兒,右手撐著換成了側(cè)躺。
他深深地注視著她,問:“今天是不是嚇壞了?”
姜檸也跟著他躺下,湊近了聞他身上淡淡的藥粉味兒,悶悶道:“我都嚇哭了。”
楚青嶼綁著絹帛的手臂輕輕搭在姜檸身上,手指觸碰著姜檸臉側(cè)的發(fā)絲,閉上眼睛仿佛回到了那個瞬間。
“我從山上滾下去的時候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可能活不了了,我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陪你到老,我家媳婦兒等到老了,也一定是最漂亮的小老太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