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外門受到長老三番五次的阻攔。
到后面,許多劍修甚至使用起了宗門符咒,都不愿意將自己的劍法現(xiàn)于人前。
美名其曰怕有人偷師。
但本是同門,劍法罷了,何來偷這一說呢?
回望看來,墨圣想要收自己為徒,難不成是想依靠自己和宗門的關(guān)系做些什么嗎?
宗門有那么多劍修,許多人的確是不適合學劍,但那也不代表就適合學符。
沈見碌皺眉。
墨圣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又好像很樂意看到他這幅苦惱的樣子,道:“我收你為徒,你就是洗墨宗的大師兄,所有的弟子都要排在你后面,甚至掌門長老都要給你幾分薄面,不好嗎?”
沈見碌失笑:“這當然好,但是凡事都有代價,我不覺得我有能力接住這個位子?!?/p>
就像那幅畫卷一樣。
墨圣能夠?qū)⑺迷谑稚?,和人談論品鑒,他又是依靠如何強大的力量將覬覦此物的人鎮(zhèn)壓呢?
墨圣哈哈大笑:“我收你為徒,我的話就是規(guī)矩,收你為徒的消息會傳遍整個修真界,有我在,你還怕什么?”
他這一笑,帶著細紋的眼角都被展開,外表本就不算老,而是壯年的他更顯幾分豪邁。
墨圣當然有資格說這種話。
他是一位開宗立派的大人物,更是經(jīng)歷了一場亙古戰(zhàn)爭還從中活下來的大人物。
這世上能讓他正眼瞧,好好說話的人尚且不多。
敢編排他,直呼他名諱的人更是少。
也就那幾個老不死的了。
沈見碌咽了口口水。
墨圣和棋圣不一樣。
如果說棋圣像是一位有說有笑的老者,時不時冒出來的想法讓人難以招架。
墨圣就是毫不掩飾自己上位者的高壓,甚至頗為悠然自得地展現(xiàn)在你面前。
看啊,我是這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