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江清月都知道。
鐘君沉默,天色的漸晚在他臉上蒙出一道陰翳。
江清月冷眼看向他:“而且你不要忘了,對于我,對于我們,這只不過是場秘境罷了。”
這只不過是場秘境……
罷了……
鐘君過去數(shù)年間,聽到過無數(shù)句類似的話。
他也曾對自己說過。
他嘆了口氣,道:“鐘管家把他們關去了下獄十八層。”
江清月:“然后呢?鐘府后山的屋子,封的是什么?或者說,劍尊隱藏了什么?”
鐘君微笑,這一笑,坦坦蕩蕩:“是一個千年的老妖怪,從我們鎮(zhèn)出生那天起?!?/p>
“就籠罩在了我們的天空?!?/p>
*
由于黎塵的誓死不配合,沈見碌只能一邊自己慢慢磨,一邊招呼鬼火燒一燒。
很多次由于鬼火控制不好溫度,鎖鏈過熱燙到手,他也不在乎反而安慰起鬼火。
黎塵一邊不認同:“它本來就沒什么用也聽不懂你說什么。”
沈見碌很尷尬:“話也不是這么說吧,好歹看著挺可愛的?!倍疫€這么努力。
這鬼火……估計也是哪個死去不能安息的人留下的。
咔嚓一聲,他腳上鎖鏈終于斷裂,衷心夸獎道:“不錯不錯?!?/p>
大門外卻傳來熟悉的聲音:“沈兄你在嗎?我來救你啦!”
這聲音?
是季?。?/p>
沈見碌快速打起精神,腳上鎖鏈解除總算能站起來了:“我朋友來了,我就說他們一定會來救我的!”
闖進敵方內(nèi)部,果然還是要隊友接應。
聲音由遠及近,季潯的聲音最后停在一堵墻后,問:“沈兄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