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出薊州城的騎兵在涼州輔兵和于吉昌騎兵的配合之下,被剿滅在了薊州城下,城頭上的羅德曜不吃驚涼州騎軍的戰(zhàn)斗力,也不敢小看涼州重甲的戰(zhàn)斗力,可是他沒想到?jīng)鲋莸妮o兵戰(zhàn)斗力也這么強悍,甚至結(jié)成軍陣就敢硬撼騎兵部隊,這要是沒經(jīng)過嚴格訓練的戰(zhàn)兵根本就做不到。
眾所周知騎兵一旦發(fā)起了沖鋒,那種氣勢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可是涼州的輔兵不僅抗住了,就算是前排那么多人被撞飛了,依舊沒影響到他們,甚至直接將薊州一般的騎兵留在了軍陣之中,而且看他們殺人那干凈利落的手法,這些人絕對不是簡單的輔兵。
在解決了沖出薊州城的騎兵之后,涼州軍的輔兵開始安營扎寨,不管怎么樣他們的主要任務還是后勤保障工作,那些剛剛還殺人不眨眼的輔兵們,脫了戰(zhàn)甲之后就開始扎營。
“要我說剛才殺的還是不夠過癮?!惫罔ひ贿吀芍钜贿呎f道:“要我說還是在戰(zhàn)兵的時候過癮,早知道這樣老子就不應該退役,就應該留在戰(zhàn)兵接著干?!?/p>
“你可拉倒吧!”跟他一起扎帳篷的一名輔兵大笑著說道:“你要是不趕緊退役,你媳婦還不把你大卸八塊啊!再說你大兒子都已經(jīng)從軍了,你要是在留在戰(zhàn)兵,那你兒子還能進戰(zhàn)兵嗎?”
“要我說這就不合理。”耿溫瑜說道:“憑什么就不能父子共同從軍,這事應該跟大都督和少將軍反應反應?!?/p>
“反應個屁?!蹦菓?zhàn)兵笑著說道:“大都督和少將軍也是好意,打仗這種事誰說的準,他們可不想你家里一天收到兩份陣亡通知和兩塊英烈之家的牌匾?!?/p>
沒錯,涼州軍的這幫輔兵很多從軍隊退役都不是因為什么年紀大了或者重傷之類的,更多的是因為家里的下一代進入軍隊了,當初李朝宗和路朝歌就定了規(guī)矩,不能父子同軍也不能兄弟同軍,就是怕一個家庭一天之內(nèi)收到兩份陣亡通知,那對于一個家庭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我也不一定那么容易死吧!”耿溫瑜說道:“對了,你家那小子怎么樣了?”
“跟著少將軍去了一趟南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校尉了。”那戰(zhàn)兵笑著說道:“這樣我就挺知足了。”
兩個人正干著活,重甲軍就從薊州城下撤了回來,他們今天剛剛趕到薊州城,肯定不會這個時候就對薊州城發(fā)動進攻的,一路奔波過來可是累的夠嗆。
于吉昌收了兵馬開始打掃戰(zhàn)場,這一戰(zhàn)損失不大但是收獲可不小,尤其是那些戰(zhàn)馬,雖然比不上涼州軍的戰(zhàn)馬,但是也可以送回去當成駑馬使用,或者交給其他軍的步軍代步。
打掃了戰(zhàn)場,于吉昌騎馬來到薊州城下,高聲道:“出來點人把你們戰(zhàn)死袍澤的尸體收攏了,要是交給我們處理我們就直接燒了,你們可以放心,我絕對不會趁著你們出來收攏袍澤遺體的時候?qū)δ銈儎邮帧!?/p>
說完,于吉昌撥轉(zhuǎn)馬頭返回了大營,至于他為什么要這么做,還不是因為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實在是不想幫他們收攏那么多的尸體。
羅德曜倒是相信了于吉昌的話,派出了兩千人除了薊州城,將戰(zhàn)死的薊州騎軍的遺體收攏到了一起,然后分開進行了火化,和涼州軍一樣將戰(zhàn)死的戰(zhàn)兵的骨灰收攏進了骨灰壇,這些都是跟涼州軍學的。
經(jīng)歷了連天的大戰(zhàn),于吉昌和他手下的親軍已經(jīng)累的不成樣子,吃了晚飯之后直接就鉆進了帳篷睡覺,但是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拍了一百名騎兵在大營的外圍進行巡邏,他可不想正睡著覺呢!被人偷了大營。
羅德曜可能是白天一戰(zhàn)給他打怕了,根本就沒有派兵偷營的想法,而是抓緊時間安排人守住薊州城,只要能堅持到劉子騰的援軍趕到,他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不得不說羅德曜對劉子騰還是很忠心的,沒有在涼州軍趕到薊州城下之前就帶著人逃跑,這已經(jīng)很難得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涼州軍的輔兵們早早的爬了起來開始準備早飯,剩下的一部分人開始組裝攻城用的云梯車,畢竟吃過早飯的涼州軍就要開始對薊州城發(fā)動進攻了。
隨著涼州軍大營冒起了裊裊翠煙,涼州軍大營慢慢的熱鬧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人走出了營帳。
而薊州城內(nèi)的守軍一樣開始了準備,羅德曜當然知道涼州軍今天會發(fā)動進攻,守城的器械被不斷的搬上城墻,尤其是那兩臺床子弩的弩矢。
重甲野戰(zhàn)最怕的就是鈍器,而攻城戰(zhàn)最怕的就是床子弩,雖然普通的弓弩也能對他們造成傷害,可和床子弩比起來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床子弩在千步左右的距離可以很輕易的穿透重甲,這對于重甲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因為他們的移動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吃過早飯的重甲軍緩緩開出大營開始集結(jié),攻城云梯最先被推了出來,涼州的輔兵再一次穿上了盔甲,他們這一次要負責將攻城云梯推到薊州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