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昭沒有停留,帶著手下的重甲軍繼續(xù)向著敵軍騎兵沖去。他的陌刀在敵軍騎兵中穿梭,帶起一串串血花。他的身體在敵軍騎兵中穿梭,如入無人之境。他的眼神堅定而又冷漠,仿佛在告訴敵軍騎兵們,他不會懼怕任何挑戰(zhàn),也不會退縮任何困難。
可隨著楊延昭帶著人沖出去,他們也進入了朝廷軍隊投石車的射程,而這一切都沒有逃過祖錦程他們的眼睛。
“投石車,放。”祖錦程大吼一聲。
朝廷軍營內的投石車拋出了數不清的巨石,這個時候楊延昭帶著重甲兵已經和朝廷的騎兵攪在了一起,就算是想退也退不下來了,就算是能退下來,以楊延昭的性子,他也不會讓這些騎兵威脅到涼州軍的投石車。
“這幾個小子還真夠狠的?!甭烦杼蛄颂蛴行└闪训淖齑剑f道:“連自己人的性命都不顧了,可以??!”
“少將軍,我?guī)巳ブг幌聴顚④??!闭驹诼烦枭磉叺闹x玉堂說道。
“去?!甭烦韬敛华q豫的說道:“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這些騎兵,不要耽誤時間?!?/p>
就是這片刻的功夫,朝廷的投石車已經拋射了整整三輪,而重甲兵數十名戰(zhàn)兵已經倒在了巨石之下。
這就是戰(zhàn)爭,就是用鮮血和死亡交織的主旋律。
隨著玄甲軍沖入戰(zhàn)場,這場戰(zhàn)斗很快就落下來帷幕,沖出來的朝廷騎兵不過兩千人,這些人在玄甲軍和重甲軍的眼里,連塞牙縫都不夠,可也就是這兩千人的冒死突擊,讓重甲軍遭受了不小的損失,上百名重甲兵飲恨疆場。
“少將軍,朝廷那邊的投石車好像是報銷了?!笨导胃W叩铰烦枭磉呎f道:“已經有一會兒沒拋射過石頭了?!?/p>
“我估計也差不多了?!甭烦钀汉莺莸恼f道:“所有投石車前進二十丈,把所有的石頭都給我扔出去?!?/p>
輜重營這邊再一次開始移動投石車,而一部分輜重兵則開始打掃戰(zhàn)場,自己袍澤的遺體無論如何也不能留在戰(zhàn)場上,至于敵軍的尸體,那就等著此戰(zhàn)結束之后再說了。
而此時的朝廷大軍軍營內,看著不斷向前的拋石車,祖錦程幾個人的牙都要咬碎了。
“他路朝歌是怎么知道我們的投石機出問題的?”宮冠玉怒道。
“我們已經有點時間沒拋射石頭了?!毙姨┖蛧@了口氣,道:“路朝歌果然不一般,就這么點小小的變化,他都能從中發(fā)現問題,難怪當初離開昌州城的時候,父親告訴我一定要小心路朝歌,看來父親的話果然不假?!?/p>
“命令全軍立即撤出營寨?!弊驽\程當機立斷,大喊道:“除了寨墻上留下少量戰(zhàn)兵監(jiān)視涼州軍,其余人不得留在大營之內?!?/p>
命令傳達下去,大量的戰(zhàn)兵開始撤出大營,這個決定倒是沒有什么過錯,畢竟只有保存有生力量才能更好的守住鹿兒口,可是這么大規(guī)模的后撤是需要時間的,路朝歌能給他們這么多的時間嗎?
大軍撤出去還不到三成,涼州軍的拋石車再一次開始拋射巨石,這個時候的軍營內,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直接就成了活靶子,每一塊巨石都會帶走幾條人命。
可就算是這樣,祖錦程也沒有改變自己的軍令,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下定決心,一旦改變軍令,整個大營都會陷入混亂之中,這時候損失一點人,總比留在營寨內損失大量人馬要強的多。
這也就是朝廷的營寨扎的比較緊密,路朝歌并沒有發(fā)現大量戰(zhàn)兵離開大營,若是讓他知道了祖錦程下達了一個這么作死的命令,他會毫不猶豫的帶兵沖上去,然后炸開大營的寨墻,直接和他們進行決戰(zhàn),這樣也省了白馬軍要去走那條危險的小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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