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還是我錯了?”路朝歌看著邴良弼問道。
“那不然呢?”邴良弼拍了拍路朝歌的肚子,說道:“少將軍,您把心放在肚子里,這涼州官員每一筆俸祿的發(fā)放,都不是說給就給的,都是經(jīng)過我們綜合考慮之后,才給定下來的標準,涼州現(xiàn)在條件確實是好,但是我們也不敢隨隨便便的亂花銀子,你放心就是了,而且你看誰說小將軍領(lǐng)俸祿不對了?”
“都知道,您呀對別人總是寬容,對自己倒是嚴格了些?!壁煎隼^續(xù)說道:“可有的時候您不能總是苛責自己和家人,小將軍未來有自己的路要走,可能在您眼中小將軍并沒有什么過人之處,但是在我們這些涼州官員里,他代表的可不僅僅是你們路家的未來,也是涼州的未來啊!”
“行,我說不過你。”路朝歌倒是認可了邴良弼的說法,他從來都是嚴于律己、寬以律人,對路竟擇他是抱了最大的希望的,畢竟這可是他的兒子?。?/p>
“我去找我大哥說去。”路朝歌沒了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氣勢:“我就不信了,這件事我還辦不成了?!?/p>
“您呀!還真辦不成。”邴良弼說道:“大都督不會同意,六部尚書也不會同意的,甚至涼州的將軍們也不會同意,不信您可以去試試,真的?!?/p>
“我在涼州不好使了是吧!”路朝歌說道。
“那要看是什么事啊!”邴良弼笑著說道:“有些事,您不要太較真了,順其自然就好,要不然您還不把自己給累出個好歹來?”
“懶得跟你廢話?!甭烦璋琢粟煎鲆谎郏溃骸拔胰フ覀€能說的地方去,你自己玩去吧你?!?/p>
邴良弼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很快就笑了起來,涼州有今天和李朝宗、路朝歌哥倆密不可分,但是在所有人知情人當中,他們都知道,路朝歌對涼州的貢獻比李朝宗大得多,只不過這個少將軍對權(quán)利是一點欲望也沒有,現(xiàn)在還愿意管著涼州百萬大軍,只不過是因為敵人還沒消滅干凈,等所有敵人都消滅干凈之后,估計這位連軍權(quán)都扔了。
而且他還知道,路朝歌看著不修邊幅一天到晚活的很灑脫,其實他活的也很小心翼翼,他自認為自己就是涼州官員的標桿,他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到?jīng)鲋莨賳T,所以他從來都是嚴于律己、寬以律人,就想所有的涼州官員都能像他一樣,成為一個自律、愛民、勤政的好官。
路朝歌走了,邴良弼進了戶部衙門,林哲言看見邴良弼頭都大了,他現(xiàn)在最不愿意見到的人就是這位,現(xiàn)在涼州的各項官服工程實在是太多了,他來了準沒好事。
“您別見了我就挎著一張臉?。 壁煎鲂χf道:“這次不是來要銀子的,是給您送銀子的。”
“你們工部給我送銀子?”林哲言驚愕道:“你不是開玩笑吧!一年到頭我這凈往你們工部送銀子了?!?/p>
“康州那邊有一個水利工程驗收通過了?!壁煎鲂χf道:“批下去的銀子還有剩余,我這不趕緊過來跟你說一聲,過兩天你記得接收。”
“剩了?不應該啊!”林哲言震驚道:“當初核算的時候,還覺得不夠用呢!”
“人家在當?shù)卣伊艘粋€很厲害的人物。”邴良弼說道:“按照他的方法重新更改了修建路線,省了一大筆銀子,而且還比咱們規(guī)劃的好了不少。”
“好家伙,還真是個人才啊!”林哲言道:“您有意讓他來長安城?”
“有這個想法,不過我得去找大都督通通氣?!壁煎稣f道:“想讓他參加科舉,最后要是能考上,就直接留在工部了,你覺得怎么樣?”
“那你得等一個月?!绷终苎哉f道:“大都督給自己放假了,禁軍衙門那邊現(xiàn)在世子殿下盯著呢!路朝歌在旁邊看著,你要不去找路朝歌說說?”
“得了吧!”邴良弼說道:“我還是找世子殿下說吧!少將軍剛才那一出??!恨不得吃了我。”
“你就多余搭理他。”林哲言說道:“一天到晚的沒事找事。”
沒錯,在林哲言的眼里,路朝歌就是沒事找事,這么多人決定的事,難道比你路朝歌一個人決定的還要正確嗎?人家決定一件事可不是一拍腦門就決定的,人家是經(jīng)過各方面考量之后才會報給李朝宗,讓李朝宗拍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