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文官那邊可真是看了眼了,他們以前都知道路朝歌罵人,而且那臟話說的要多臟有多臟,畢竟是個領(lǐng)兵的將軍,嘴里不干不凈的也能理解,可今天他們才知道,路朝歌這哪是罵人,這是拋人家祖墳去了。
李朝宗一看這么打下去可不行,要是真打死了,那就什么都問不出來了,沒辦法只能給楊延昭使了個眼神,楊延昭接收到李朝宗的信號,三兩步?jīng)_到路朝歌面前,一把抱住路朝歌的腰,然后以腳為軸心,將路朝歌給抱了起來,隨手給扔了出去。
可路朝歌還沒打過癮,再一次沖了上來,這個時候李朝宗也沖了下來,擋在那倭國使者身前:“朝歌,要打死他等問明他的來意之后再說?!?/p>
“什么狗屁的來意。”路朝歌說道:“我今天不打死他,我路字倒著寫?!?/p>
“先問話,問完了就讓你打死他?!崩畛诳刹辉诤踬羾说乃阑?,但是有些事還是要問清楚的。
被李朝宗這么一攔,路朝歌的氣也消了不少,畢竟打也打了,現(xiàn)在還沒到打死的時候。
“你最好能說點我愛聽的,不然我就現(xiàn)在就打死你?!甭烦璨僦豢诤芰骼馁羾?,沖著那名使臣說道。
“嗨!嗨!嗨!”倭國使臣連連點頭。
“我嗨你大爺?!边@倭國使臣也是倒霉催的,他但凡會一點中原話,都不至于挨這頓揍。
而路朝歌之所以又罵人,完全是那三個“嗨”字給鬧的,說白了,這倭國人死定了,他不說話也死定了。
一切歸于平靜,路朝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變成了那副翩翩少年郎模樣,和一眾同僚們打著招呼,這和剛剛那個瘋狗一樣的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可目光一轉(zhuǎn)又看到了倭國使臣,這老小子也是不自覺,你消停跪著不就完事了,他居然還站起來了:“你給老子跪著,在大明你倭國人就得給我跪著。”
那倭國使臣被路朝歌看了這么一眼,直接就跪了下去,他可不敢站著了,和挨揍相比,跪著其實也算不得什么。
“大哥,你問吧!”路朝歌看著跪在那的倭國人說道。
“咱倆說好了?!崩畛诳聪蚵烦瑁骸拔覇柺裁矗憔透f什么,不許擅自更改,他回答什么你就告訴我什么,可不能隨便變動,你要打死他,等我問完了,你拉出去打死他,但是他不能死在這里?!?/p>
“放心?!甭烦枵f道。
“你問他,叫什么名字,奉誰的命令來大明的,來大明的目的又是什么?”李朝宗說道。
路朝歌老老實實的當個翻譯機,李朝宗問什么他就問什么,倭國使者回答什么,他就翻譯什么。
“回大明皇帝陛下,我名佐藤智男,我奉天皇陛下圣諭,前來與貴國和談?!笔钩稼s緊說道。
“怎么談?”李朝宗問道。
“只要大明能夠撤離我國,我們愿意給與大明一定的補償?!弊籼僦悄姓f道:“可以給大明白銀五十萬兩,黃金十萬兩,還有一些我們我國的特產(chǎn)?!?/p>
聽了路朝歌的翻譯,一眾人全都笑了,就這點東西,都不夠補償大明水軍這次出征的消耗,就想把大明打發(fā)了?
要知道,水軍本來就是個無底洞,那投入相當之大,尤其是往倭國方向運送物資,那更是一筆極大的消耗,就我國使臣給出的這點東西,真不夠干什么的,而且路朝歌牟足了勁要弄死整個倭國所有人,所以根本就沒什么可談的。
佐藤智男看著滿朝文武的大笑,他以為是自己的條件打動了大明的文武官員,心里還有一絲絲的小竊喜,畢竟他的底線可沒有這么低,現(xiàn)在用這么簡單的條件就已經(jīng)打動了大明的文武官員,等回去之后,必然會被嘉獎一番的。
可他不知道,這幫人笑可不是因為被他打動了,而是笑他沒見過世面,就這點東西,打發(fā)叫花子都沒這么打發(fā)的,就這點東西,大明若是想要,都不用去打倭國,隨便在四鄰里找個國家,什么都不說,就說管你要點銀子花,拿回來的都比這個多。
五十萬兩,對于一個人一個家庭來說,那絕對是個天文數(shù)字,但是對于一個國家來說,那都算不上銀子,就單說每天從戶部發(fā)往各地的銀子,都不止五十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