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總是標(biāo)榜自己不要臉呢?”鞠永安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就沒想過讓自己要些臉面嗎?”
“當(dāng)所有人都好面子的時候,很多事就不好辦了?!甭烦枵f道:“你們這些讀書人需要臉面,所以我路朝歌就不能要臉面,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有畏懼心,他們才會知道,他們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什么。”
“朝歌,你知道嗎?”鞠永安看著路朝歌:“其實,在一開始,我們這些人很多都不喜歡你,甚至是討厭你。”
“知道?。 甭烦枵f道:“在你們眼里,我路朝歌離經(jīng)叛道,不守規(guī)矩,總是喜歡打破規(guī)則,然后自己重新建立一種規(guī)則,讓所有人都在我設(shè)定的規(guī)則內(nèi)來游戲,這樣的人永遠(yuǎn)不會招人喜歡,甚至容易招人恨。”
“其實,我老丈人最開始也不喜歡我?!甭烦枥^續(xù)說道:“他也覺得我太大膽太離經(jīng)叛道了,只不過后來我們接觸的時間長了,他覺得我這個人也沒有想象中那么不堪,至少在家國大義上,我路朝歌沒輸過?!?/p>
“至于人品,至少這么多年我沒讓我大哥失望,我沒讓我的家人失望,我沒讓天下百姓失望?!甭烦枥^續(xù)說道:“這對于我來說就足夠,至于其他人失望與否,我其實不在乎,我若是在乎的那么多,我也不能過的這么灑脫?!?/p>
“確實,你路朝歌的人品絕對是大明數(shù)一數(shù)二的?!本嫌腊舱f道:“但也只是對于大明的百姓來說?!?/p>
“那就足夠了。”路朝歌說道:“至于外人的死活,與我何干,他們的評價對于我來說屁都算不上。”
“不說這些了,說點正事吧!”路朝歌說道:“我準(zhǔn)備給這些人一個機會,讓他們好好的出點血,讓他們好好的長長記性,若是自己把握不住這個機會,那我可就真不客氣了,我的刀可沒有那么好說話?!?/p>
“準(zhǔn)備給他們一個機會了?”鞠永安笑著問道。
“其實你說的對,我們需要相對的穩(wěn)定?!甭烦枵f道:“先給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改正,若是狗改不了吃屎,那我就不必在客氣了,要亂就趕緊亂,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把他們都收拾了,這些爛攤子總是不能留給后人的,這爛攤子留的時間越長,對未來越?jīng)]有好處,現(xiàn)在只是疥蘚之患,可時間長了就會變成通病入膏肓,到時候在想處理,那就是剔肉削骨之痛了,這種痛就算是一個國家未必扛得住?!?/p>
“你永遠(yuǎn)都是考慮的這么久遠(yuǎn)?!本嫌腊残χf道。
“行了,我就是過來安慰一下你老人家,可不是聽你夸我的?!甭烦栊χf道:“我走了,這件事交給我就是了?!?/p>
“是不是先知會陛下一聲?”鞠永安說道:“畢竟這件事可不小。”
“沒必要。”路朝歌擺了擺手:“他可是個仁君,仁君怎么能干出這樣的事呢!”
“仁君,可是會壓垮一個人的?!本嫌腊舱f道。
“至少我大哥不會被壓垮?!甭烦枵f道:“有我在,他沒必要背負(fù)那么多的東西,我來扛著就是了,惡名我多了去了,我也不在乎再多一些。”
說完,路朝歌轉(zhuǎn)身就出了鞠永安辦公的地方,一路出了御史臺衙門,直接就去了錦衣衛(wèi)衙門,這件事要交給錦衣衛(wèi)來做,錦衣衛(wèi)的惡名不比他路朝歌好多少,讓他們?nèi)プ鼋酉聛淼氖?,對那些人的威懾力更大一些,再加上他路朝歌的名號,估計那些人也要想想自己家族的未來?/p>
到了錦衣衛(wèi)衙門,找到了一臉苦大仇深的徐永州,看那德行就知道,應(yīng)該是從錦衣衛(wèi)詔獄那邊剛回來,而且在‘天地院’那幫人的身上,沒得到什么想要的東西,要不然也不至于擺出這副臭臉。
“事情進展的不順利?”路朝歌走進了徐永州的房間:“那幫人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見過殿下。”徐永州起身行禮:“那幫人嘴硬的很,賀光明什么招式都用了,可這幫人依舊什么都不說?!?/p>
“他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讓他們死的,有恃無恐罷了。”路朝歌說道:“殺人了嗎?”
“沒殺。”徐永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