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這是路朝歌授意的?”羋涵衍問道。
“手法幼稚了一些,但是效果很好?!蓖鹾笳f道:“這應(yīng)該不是路朝歌的手筆?!?/p>
“那更不可能是李朝宗的手筆。”羋涵衍說道:“我這些年在長安城,對李朝宗也頗為了解,若是他出手,結(jié)果肯定不是他們只挨揍一頓就能了事的?!?/p>
“那你想想,這么幼稚的手段,是誰能用出來的?”王后笑著說道:“你好好想想?!?/p>
“大姐,別鬧了,那就是個五歲的孩子?!绷d涵衍說道:“這個方法雖然幼稚了些,可總不能是個五歲的孩子想出來的吧!李存寧和李存孝兩人不在長安城,若是真如您所想那般,八成就只能是路竟擇了。”
“就是他?!蓖鹾笳f道:“這是個沉不住性子的,今天晚上的夜宴,八成就要有個結(jié)果了?!?/p>
“什么就有結(jié)果了?”羋涵衍問道。
“我這次來所求之事。”王后說道:“這一次我來,一來是看看你,二來就是想讓大明能夠支持祥新登基大寶,現(xiàn)如今看來這件事應(yīng)該是有眉目了,雖然是一個小孩子來操辦的,但是也不要小看小孩子?!?/p>
“他真把這件事交給了路竟擇那個小孩子?”羋涵衍問道:“大姐,您別開玩笑了,這么幼稚的手段,就算是用出來能有什么意義,能震懾住幾位王子嗎?”
“傻弟弟啊!”王后笑著說道:“他們能讓路競擇來處理這件事,那就說明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給這個小郡王擦屁股的準(zhǔn)備,就算是他們做不好,李朝宗和路朝歌也會出手?!?/p>
“大姐,你就這么確定啊?”羋涵衍問道。
“你當(dāng)大姐這后位是怎么來的?”羋夫人說道:“能在那么多女人當(dāng)中殺出一條血路坐在如今的位置上,您覺得大姐的分析還會錯嗎?”
“媳婦。”羋涵衍說道:“就一個小屁孩的手段,那些十幾二十歲的王子們,能應(yīng)付不了嗎?”
“現(xiàn)在只是提醒而已。”王后說道:“若是今天晚上的夜宴,那幫小崽子還覺得自己有機(jī)會,你就能看見路竟擇真正的手段了?!?/p>
“傻弟弟,你記住一件事。”王后笑著說道:“有的時候,最直接的辦法才是最好的辦法,我們可以靜觀其變,看看這位郡王殿下要如何做?!?/p>
“就不管了?”羋涵衍說道:“怎么說都是咱扶南國的王子,被這么打了一頓之后不了了之,是不是丟了扶南國的顏面?。炕厝ゲ缓煤臀医惴蚪淮?!”
“我能把他們帶出來,也沒說一定會把他們帶回去??!”王后笑著說道:“他們不懂規(guī)矩,觸怒了大明皇帝陛下,死幾個人總是應(yīng)該的吧!畢竟大明的皇帝陛下,也不是泥捏紙糊的的不是,更何況還有個殺人不眨眼的大親王呢!”
“姐,你從離開扶南的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了要……”后面的半句話羋涵衍沒好意思說出來。
“如今的扶南國不如大明。”王后說道:“大明皇帝陛下有三子,長子李存寧繼承皇位,百官百姓重是信服,二子李存孝雖看似紈绔,可與扶南國的眾多王子比起來,不知道強(qiáng)了多少倍,三子李存嘉年歲還小,倒是看不出來什么,但是以路朝歌教育孩子的本事,你覺得李存嘉會差嗎?”
“可是我們扶南國則不同?!蓖鹾罄^續(xù)說道:“你看看那些人一個兩個的,除了那點(diǎn)破事,還會想什么呢!”
“可……這終究是姐夫的血脈啊!”羋涵衍說道:“要是真死了一個兩個的……”
“那就死了。”王后說道:“多死一個,你外甥的競爭對手不就少了一個了嗎?”
“倒是這么個道理?!绷d涵衍說道:“可,這回去不好和姐夫交代吧!而且祥新已經(jīng)得了繼承權(quán),沒必要吧!”
“你呀!”王后點(diǎn)了點(diǎn)羋涵衍的腦門,寵溺的說道:“應(yīng)該知道這王儲爭奪的血腥,死一個兩個人,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事,更何況這是大明皇帝陛下動的手,就算大明皇帝不動手,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還不動手嗎?更何況,你以為你姐姐我就這么點(diǎn)手段嗎?”
“你還有什么手段?”羋涵衍問道。
“路朝歌有個姑娘,叫做路嘉卉?!蓖鹾笳f道:“你說那些不長眼的,若是在今天晚上的晚宴時,說了一些什么不該說的話,或者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會怎么樣?”
“死定了?!绷d涵衍看著自己的姐姐:“那是路朝歌的心尖尖,已經(jīng)到了誰碰誰死的地步?!?/p>
“你看,你也知道?!蓖鹾笳f道:“所以,在來的來的路上,我可是說了不少她的好話?!?/p>
“大姐,你這是在玩火?!绷d涵衍說道:“但凡有所泄露,您也難逃一死?!?/p>
“我一個女人而已,死了就死了?!蓖鹾笳f道:“只要我兒能登基稱王,我死了又有何妨呢?我的死,會給羋家?guī)砀嗟暮锰?,這就是我羋家嫡長女應(yīng)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