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錦衣衛(wèi),只是一個簡單的情報機構,有檢查百官的權利,但是你沒有處置權,可沒有什么先斬后奏皇權特許,別管你錦衣衛(wèi)抓了幾品官,最后是生是死都必須由刑部、大理寺、御史臺在查閱一遍,最后送到李朝宗手里,官員的生死只有李朝宗能夠決定,你也別想著羅織罪名,御史臺也不是吃干飯的,人家也有自己的手段,算是三方制衡。
一旦你錦衣衛(wèi)干了羅織罪名栽樁陷害這種事,御史臺可真不慣著你,真往死里整你,還是合理合法的整你,最后你什么好處都撈不到不說,可能還會被御史臺弄死一大批人。
這也是在錦衣衛(wèi)建立之初,路朝歌就制定好的制衡策略,錦衣衛(wèi)一家獨大或者在弄出個什么特務機構制衡,那就會越來越亂,與其這樣不如讓現(xiàn)有人員相互進行制衡來的容易,而且這幾個部門,真的是誰也看不上誰,尤其是對錦衣衛(wèi),那就跟是防賊似的防著呢!
現(xiàn)在的想進入錦衣衛(wèi),正常情況下,只有兩種渠道,一種是從戰(zhàn)兵之中選人,主要是針對戰(zhàn)兵的斥候,再有一種就是民間招募,前一種相對來說流程簡單一些,而第二種就比較復雜了,首先第一步的背調有很多人就不合適,這個背調相當嚴格,不敢說祖宗八代給你查個底掉,至少三代之內的事,都會給你查的明明白白,然后就是錦衣衛(wèi)的訓練,和戰(zhàn)兵比起來也不遑多讓,雖然說錦衣衛(wèi)打仗的機會不多,但是也不是從來不動刀子的,一旦動了刀子你卻占不到便宜,那可就丟人了,你錦衣衛(wèi)好歹也是脫胎于戰(zhàn)兵?。?/p>
而在這涼州方法之外的第三種,就是馮光澤這樣的,通過某些人的舉薦,在去完成某項任務,正經你有能力進入錦衣衛(wèi),最后在經過訓練之后,你就成為一名合格的錦衣衛(wèi)了。
舉薦這種事,很少會有人干的,一旦你舉薦的人出了問題,舉薦人也要受到懲罰,所以進入錦衣衛(wèi)很少會有人是被舉薦進去的,路朝歌敢舉薦那是因為他身份地位特殊,在大明他屬于是權力的巔峰還帶不死金身的那種。
馮光澤當著路朝歌的面殺了魯有年,一來是斷了自己的退路,告訴路朝歌,我現(xiàn)在殺人了,我必須加入錦衣衛(wèi),若是我不加入錦衣衛(wèi)我就得死,這個人我也算是替王爺您殺的,至少沒讓王爺您為了這么個人臟了自己的手。
二來,他知道路朝歌對世家大族本就不滿意,而魯家又是世家大族,這就算是投名狀,我現(xiàn)在和世家大族站在對立面了,我就是您的人了,您要保我一命,只要你讓我活著,我去把魯家搞了,算是我正式得到投名狀。
路朝歌也明白馮光澤的意思,現(xiàn)在大明太平了,對世家大族動手也是早晚的問題,現(xiàn)在時間充裕,那就一點點的把世家給拉下神壇,最后在一腳踩在泥里,這件事本來是他自己去辦的,現(xiàn)在有人想用這件事進入錦衣衛(wèi),那就給他一個機會,成了也好敗了也好,和他路朝歌都沒有關系,成了大明受益,敗了馮光澤死無葬身之地。
路朝歌讓人將馮光澤送了回去,接下來他也會讓郴州那邊的錦衣衛(wèi)配合馮光澤,他不會去太多的過問整個事件的過程,他最后只看結果,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就沒問題。
魯有年為自己的愚昧無知付出了代價,敢打周靜姝的主意,就算是馮光澤不殺他,路朝歌也不會放過他,甚至整個魯家他都不會放過。
就算是路朝歌什么都不說什么都不干,今天晚上魯有年一樣會成為一具尸體,真把周靜姝當成什么良善之輩了,光天化日之下不能把你怎么樣,晚上還不是分分鐘把你分成‘兩個半’人?
當年在長安城,一夜之間殺了那么多江湖客的周靜姝,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而且死了那么多人,官府查都沒查,是官府查不出來嗎?
顯然不是,而是周靜姝殺這些人的理由太正式,動路竟擇等同于行刺皇帝。
路朝歌叫人將魯有年的尸體抬出去火化之后送外郴州魯家,并且告訴魯家人,魯有年是為什么死的,要是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可以來涼州找他路朝歌說道說道。
他說這話就是在殺人誅心,魯家人有多大的膽子,敢過來找路朝歌要說法,說句不好聽的,魯有年的所作所為若是路朝歌想上綱上線,夠滅了魯家滿門了。
路朝歌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剩下的事交給馮光澤辦就是了,要是這么點事路朝歌都要時刻關注,那他真能把自己累死。
這邊的這點破事忙完了之后,路朝歌就去了后廚,懷遠城的府邸路朝歌雖然好多年沒住了,但是這府邸留了不少人打理,總不能他離開了,這宅子就不要了吧!
李存寧和李存孝哥倆去找他們的朋友去了,他們在懷遠城的朋友還是很多的,雖然離開的時候歲數(shù)不大,但是這哥倆在同齡人當中人緣還是很好的。
一直到了很晚,哥倆才回來,回來就被門房請到了路朝歌的書房。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二叔,你還沒休息??!”李存寧看著在研究輿圖的路朝歌,湊了過去問道。
“看看霍拓國的輿圖。”路朝歌笑了笑:“怎么樣?這么多年沒見的那些朋友,生疏了不少吧!”
“還好吧!”李存寧說道:“畢竟都是孩子,也沒有那么多的心思,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而已。”
“確實,不坐在你們這個位置上,這個年歲的孩子心思還是單純的?!甭烦枵f道:“有什么感覺?”
“也沒什么感覺,我們也沒聊那些官場上的事?!崩畲鎸幷f道:“說了他們也未必聽懂,就回憶回憶童年唄!只不過很多事都不記得了?!?/p>
“屁大點歲數(shù)忘性倒是不小。”路朝歌笑了笑說道:“還是去冀州那邊的事,冀州現(xiàn)在發(fā)展的還算是不錯,至少基礎的生產生活已經恢復了,我離開長安之前,和你爹說了一聲,單獨給冀州撥了一筆銀子,你看看怎么用才能利益最大化,冀州對你來說就是個起點,等你真的把冀州治理的有模有樣了,以后大明對你來說也就沒什么難度了?!?/p>
“治大國如烹小鮮,要學會“調眾口”,要學會“掌火候”,要學會“有所為有所不為”?!甭烦枥^續(xù)說道:“就說我今天晚上給你二嬸做的那道小河魚吧!烹制小魚,不翻一面焦、翻多了碎而爛,翻來翻去就是“瞎折騰”?!芭胄□r”是日常生活小事,尚需要用心、盡心方能做好,“治大國”關乎國家前途、民族命運和百姓幸福,更要“如履薄冰,如臨深淵”,絲毫不能懈怠,絲毫不敢馬虎,你要學思并用,掌握治理國家之中的“烹飪”之道?!?/p>
李存寧沒有說話,而是細細品味著路朝歌剛剛說的話,而李存孝很識趣的也沒有開口,就坐在那一言不發(fā),路朝歌看了一眼沉思的李存寧,知道他在品味剛剛的那段話,所以也沒有打擾他,而是繼續(xù)看著眼前的輿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