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德爾述已經給在附近的哪支軍隊發(fā)去了求援信,他知道自己憑借三萬守軍根本就守不住切爾巴夫,一旦切爾巴夫落到大明軍隊手里,不管是對于霍拓國還是對于赫連嗣華的計劃,都有著極大的影響。
切爾巴夫不能掌控在他的手里,也就是說赫連嗣華抵擋大明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那樣的話,不管赫連嗣華最后能不能坐上王位,霍拓國都要活在大明的陰影當中,人家說揍你就揍你,命門都被人拿捏住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打不打你完全就是看大明的心情。
以他對大明的了解,一旦切爾巴夫落到大明手中,那大明就沒有饒了你霍拓國的道理,前線一位大將軍指揮作戰(zhàn),巍寧關住著一位殺神一般的人物,有這么兩個人在,誰也不會認為大明就是為了赤里巴城以東的土地。
信已經送出去好幾天時間了,可另一邊人家壓根就不搭理他,就擺出一副你愛死不死的樣子,你要是死了最好不過,他們順勢接管切爾巴夫。
已經料到結果的德米爾述都被這幫人氣笑了,真以為大明的軍隊是善男信女,占領的土地還讓人家吐出來?
李朝宗和路朝歌起兵以來,唯一一次把打下來的土地吐出去,那還是和劉子騰作戰(zhàn)的那一次,劉子騰的人決開了渾河,為了百姓的安全,雙方罷戰(zhàn)的時候退還了一部分打下來的土地還給了劉子騰,但那是對內作戰(zhàn),一旦出事死的都是中原百姓,不管是李朝宗還是路朝歌都在意中原百姓的死活,但是換成霍拓國百姓,人家會把你當人看嗎?
沒了支援的德米爾述手里就三萬人,他在城外建了兩座營寨,里面其實并沒有放多少人,他在這放兩座營寨,說是成掎角之勢,不過就是為了能分散大明軍隊的兵力罷了,哪怕只能分散一些,他要面對的壓力也會小一些。
一切都是為了守住切爾巴夫,也就是現(xiàn)在大敵當前,但凡大明的軍隊沒趕到切爾巴夫,德米爾述都能帶著人去問一問那位領軍將軍,是國家重要還是所謂的派系之爭更重要。
不過,現(xiàn)在已經不重要了,大明軍隊圍城,那些人就算是想支援上來也不可能了。
野戰(zhàn),放眼天下沒有人是大明的對手。
軍隊抵達切爾巴夫的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大明軍軍營當中鼓號齊鳴,一隊隊大明戰(zhàn)兵走出軍營,嘹亮的軍號聲如同喚醒打底的聲音,隨著軍隊離開,整個切爾巴夫城被戰(zhàn)爭的陰云籠罩。
夏侯聞叔頂盔摜甲,身后跟著一營重甲,這是攻城的中堅力量,在重甲之后數(shù)十門火炮緊隨其后,投石車、攻城云梯緩緩跟隨,弓弩手壓陣,大明戰(zhàn)兵如同一片烏云一般,緩緩靠近切爾巴夫城。
德米爾述站在城頭,看著麾下士卒匆匆上了城墻,他知道在未來的兩天之內只決生死沒有勝負,守住了切爾巴夫城他活著,守不住他必死無疑,作為赫連嗣華的心腹愛將,若是守不住,那赫連景松絕對不會放過他。
很快,大明戰(zhàn)兵停在了霍拓國的弓弩射程范圍之外,這一點德米爾述早就知道,大明的弓弩射程是他見過最遠的,想要和大明戰(zhàn)兵弓弩對射,那他就要帶著人沖出去,可這個時候守住切爾巴夫比什么都重要,至于決一死戰(zhàn),那不是現(xiàn)在該干的事。
“盾……”不需要德米爾述下達命令,城墻上的百夫長就下達了命令,防備弓弩最好的東西就是盾牌,這東西平時可能沒幾個人稀罕,都覺得這東西死沉的,但是不管是攻城還是守城,這都是不可或缺的利器。
巨大的櫓盾被架在了城墻上,隨時準備迎接箭雨的洗禮,夏侯聞叔手中馬槊輕輕向前指出,一架架床子弩被推了上來。
“一刻鐘時間準備。”夏侯聞叔大吼道:“投石車、攻城云梯進入進攻位置,火炮準備?!?/p>
大明的床子弩是被改造過的,其實說白了就是連弩的放大版,只不過是因為體積過于龐大,需要有一個架子作為支撐,這玩意原本路朝歌就是說了那么一嘴,畢竟有些東西只能存在于想象之中,可大明的這幫技工師傅是真的牛,真就給弄出來了,不僅弄出來了,當初實驗的時候合格率還相當?shù)母?,最后就變成了批量生產了。
一刻鐘很短暫,但是對于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兵來說足夠漫長,畢竟等待永遠是最難熬的,夏侯聞叔看著躍躍欲試的大明戰(zhàn)兵,他就知道這場仗他輸不了,這就是一種發(fā)自內心的自信。
“投石車標定目標?!毕暮盥勈搴鸬?;“三輪之內把城墻上的床子弩給我毀掉?!?/p>
“放……”
巨石咆哮著飛了出去,只不過第一輪準頭確實差了不少,不是飛的太遠就是飛的太近了,只有零星幾塊石頭落在了城墻上,不過這只是開始而已。
“火炮,瞄準城門樓?!毕暮盥勈迮e著望遠鏡看著城門樓的方向,再一次吼道:“把城門樓給我轟塌,最好是能把站在城門樓的那位將軍給我轟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