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寧關路朝歌小院,路朝歌自己熨著衣服,媳婦在的時候,這些活都是他夫人在做,他的衣服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周靜姝親自熨的,出門在外的時候,要么是自己弄,要么就是直接換新衣服,他沒有習慣讓別人碰他的衣服,不是他矯情,只是單純的不習慣而已。
將熨好的衣服疊好,路朝歌去打了一盆熱水,只要有條件,他都要泡泡腳,泡了腳睡覺比較舒服,就在路朝歌泡腳的時候,蕭泰寧走了進來,將一封軍報遞到了路朝歌面前。
路朝歌接過軍報看了一眼,牧云之已經抵達切爾巴夫城,這個地方已經被康嘉福建成了一個完善的后勤基地,短時間內他是不會離開這個地方,而且這地方需要重兵把守,牧云之帶著三萬重甲親自鎮(zhèn)守這個地方,在穩(wěn)妥不過。
白小白三人三路大軍齊頭并進,不斷的侵吞這霍拓國的領土,他們接到了牧云之的命令,在赫連嗣華抵達之前,盡可能的多吃下霍拓國的領土,不要管這些土地在赫連嗣華來了之后會怎么樣,現在盡可能的往大明懷里劃拉,劃拉的越多越好,只要這土地落在大明的手里,想讓大明吐出去,你多少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大明現在進軍速度很快很快,主要是越過了切爾巴夫城之后,霍拓國的守軍確實是不多了,而且戰(zhàn)斗力都很一般,都是地方駐軍,欺男霸女肯定是一把好手,但是真打起來跑的比誰都快,而大明打他們,真就像是老子打兒子。
大明戰(zhàn)兵也不在乎他們跑不跑的,就這德行的士卒,抓回去只能浪費糧食,換銀子人家霍拓國都不一定要這幫人,至于跑了之后變成亂兵……誰管那些破事,反正這些人都知道,他們不可能在此駐扎,誰駐扎誰倒霉,自己去清理去吧!他們還覺得自己這是好心呢!這可都是軍功。
“這幫兔崽子,玩的挺開心啊!”路朝歌將軍報扔在一旁的桌子上:“那么多人就給放跑了,不管了就?!?/p>
“野戰(zhàn)軍,沒功夫收拾那些玩意?!笔捥幮χf道:“以后誰駐軍誰收拾,這不都是一直以來的習慣嘛!”
“錢錢錢,那都是錢?!甭烦枵f道:“抓回來,我找赫連嗣華要錢去,這幫玩意也能換錢,我又不是沒干過?!?/p>
“他們估計換不了錢?!笔捥幷f道:“就是地方駐軍,沒什么戰(zhàn)斗力,赫連嗣華不會要的?!?/p>
“包裝懂不懂?”路朝歌說道:“這些人不是精銳,但是能偽裝成精銳,繳獲了那么多的霍拓盔甲,給他們套上,赫連嗣華知道是不是精銳啊!就算是知道了,我大不了少要點就是了,那盔甲還挺值錢的呢!”
“這你都能算計到?”蕭泰寧撇了撇嘴:“你又缺錢花了是咋地?”
“缺,老子怎么不缺。”路朝歌說道:“自從老子的小金庫被我媳婦掏了之后,我就特別缺錢,這要是能換一筆錢,我也不多要,我偷偷藏起來十萬兩什么的,應該沒人能發(fā)現吧!你說是不是?”
“你是真餓了。”蕭泰寧瞪了路朝歌一眼:“什么錢你都敢要,這錢是你能拿的嗎?”
“這錢,我還真就得拿?!甭烦枘罅四蟊橇海骸袄鲜挵?!我這種人,要時不時的給御史臺一些把柄,這樣他們才能放心,要不然就該在我大哥那說點別的了,我倒是不怕他們說,我是怕我大哥被磨嘰的煩了,他該大開殺戒了,我這是在保御史臺那幫言官的命?!?/p>
“這你也能聯(lián)系到一起?”蕭泰寧雖然覺得有理,但是也不至于從這上面下手。
“別的地方下手,御史臺參我之后能起到什么作用?”路朝歌說道:“我這算是以我為鑒明白了嗎?我伸手都挨收拾,更何況是其他人呢!這也是給別人一個警醒,我這人的作用大了去了,不僅僅是在戰(zhàn)場上,在朝堂上也是,當不了好人,咱還不能當個壞人?”
“陛下有你,真是陛下的福氣。”蕭泰寧說道。
“那是?!甭烦枵f道:“我告訴你,也就是當年他把我撿回家,給了我一口吃的,要不然我能管他死活?”
“陛下這頓飯真值錢。”蕭泰寧自然是知道李朝宗和路朝歌那點歷史的,李朝宗不過就是突然圣母心泛濫,然后不知道怎么了,就看到了倒在那的路朝歌,然后給他喂了一口干巴巴的餅子,喝了兩口水,然后又不知道腦子怎么就抽抽了,把路朝歌給背回家了,當時謝靈韻可是有孕在身,而且眼看著就要生了,就這種情況下,你把一個外男給帶回家,這本來就是一種危險,不過后來有些人就說,當時可能是李朝宗覺得自己收拾路朝歌不在話下,畢竟是將門虎子,對付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十二歲孩子,應該是手拿把攥的。
可是沒成想,就這么撿回去了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然后就成了這個大明的陛下,你就說這頓飯值不值錢吧!什么飯能吃一頓就能當皇帝的?
“這不是錢的事。”路朝歌說道:“那種情況之下,能給我一口飯吃的人,不是圣人就是別有用心的人,但是我當時就覺得,我大哥應該是個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