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連山莫樹操著一口流利且沒有口音的霍拓話,說道:“大人請進(jìn)城吧!城內(nèi)都準(zhǔn)備好了?!?/p>
“進(jìn)城?”千夫長看了一眼連山莫樹:“你知道的,軍隊是不能隨便進(jìn)城的,你是要還我嗎?”
“不不不?!边B山莫樹趕緊說道:“城內(nèi)有個好地方,剛剛來了幾個從大明來的女子,那一個個的都能掐出水來,您這一路操勞,應(yīng)該好好享受一下?!?/p>
“我押送的是糧草。”千夫長冷哼道:“要是出了什么事,這責(zé)任是你來負(fù)還是我來負(fù)啊?”
“大人盡管放心?!边B山莫樹一臉諂媚的說道:“為了保證糧草的安全,我已經(jīng)派人把縣城清空了,勒令所有百姓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不準(zhǔn)外出?!?/p>
“嗯!”千夫長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男人最了解男人,什么德行誰不清楚啊!累了這么多天,誰不想放松放松?。〔皇敲總€人都是路朝歌這種貨,能把欲望控制的那么好。
“既然如此,那就讓軍隊進(jìn)城吧!”千夫長終究是抵擋不住女人的誘惑,下令軍隊進(jìn)城了。
連山莫樹趕緊叫人去通知,他手里會說霍拓國話的人有幾個,但也都是半吊子,不過只要不大段大段的進(jìn)行交流,還是不會露出破綻的。
“大人,不如我們先去吃飯?”連山莫樹提議道。
“不急,等軍隊進(jìn)城之后再說。”千夫長還算是有些警惕心:“我要安排好防務(wù),你也要約束好城內(nèi)的百姓和你手下的人,別給我找麻煩,也別給你自己找麻煩。”
“您放心您放心?!边B山莫樹笑著說道。
千夫長策馬入城,目光如鷹隼般掃過街道。正如那“縣令”所言,街道上空空蕩蕩,門窗緊閉,寂然無聲,只有風(fēng)吹過街角的雜物,發(fā)出一點窸窣聲響。這種絕對的安靜,反而讓他心中最后一絲疑慮也消散了——這縣令辦事,果然妥帖,而且那些沿街站崗的縣城駐軍,居然很識趣的背對著街道,這讓千夫長更是滿意。
要知道,人的后背是不會隨意暴露給別人的。
“你,”千夫長回頭點了手下的一名百夫長,“帶兩百人,將糧車集中在城中心廣場,派人給我里外三層看緊了!其余人等,以百人隊為單位,輪流休整,不得松懈!違令者,斬!”
“是!”手下領(lǐng)命而去。
連山莫樹在一旁賠著笑,心里卻冷笑連連:“布置得倒算周詳,可惜,這城里的‘狼’,比你帶來的羊可要兇狠的多了,就你這點人,很快就會變成‘死羊’?!?/p>
軍隊開始有序入城,車輪碾過青石路面的聲音轆轆作響。大部分士兵臉上都露出了放松和期待的神情,長途押運(yùn)的疲憊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他們按照命令,一部分人嚴(yán)密看守糧車,另一部分人則開始尋找可以歇腳的地方,眼神不時瞟向那些緊閉的門窗,似乎想穿透門板,看看里面是否真藏著那“能掐出水”的大明女子。
連山莫樹引著千夫長向原本縣衙,現(xiàn)在已被他臨時征用的“招待場所”走去。他手下的幾名“衙役”低眉順眼地跟在后面,肌肉卻在袍服下悄然繃緊。
“大人,這邊請?!边B山莫樹推開一扇裝飾尚可的院門,里面果然已備好了一桌酒菜,雖不算極盡奢華,但在這個小縣城已是難得。
“那些女子稍后就到,您先潤潤嗓子,解解乏?!边B山莫樹做了個請的手勢:“您請坐。”
千夫長滿意地點點頭,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自顧自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劃過喉嚨,讓他舒坦地嘆了口氣?!澳阋沧?。”他難得地對“縣令”露出了點好臉色。
連山莫樹謙卑地斜欠著身子坐下,親自為千夫長布菜,嘴里說著不著邊際的奉承話,耳朵卻像最靈敏的獵犬,捕捉著城內(nèi)的每一絲動靜。
時間一點點過去,城內(nèi)的霍拓士兵逐漸放松下來??词丶Z車的士兵雖然還站著崗位,但眼神已不如剛進(jìn)城時警惕,交頭接耳地說著話,話題自然離不開女人和美酒。而那些輪休的士兵,則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有的甚至已經(jīng)開始掏出自帶的干糧就著水囊吃喝起來。整個城市,仿佛一頭緩緩陷入沉睡的巨獸。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千夫長酒足飯飽,臉上已帶了幾分醉意,有些不耐煩地用指節(jié)敲著桌面:“縣令,你說的女子呢?怎么還不見人影?”
連山莫樹心中暗道:“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