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邵元培?!鄙壅馃钭晕医榻B道:“我叫邵震燁,你們比我大可以叫我震燁。我爹嫌我不愿意說話,就把我?guī)к姞I去了,這段時間我感覺我快變成碎嘴子了?!?/p>
眾人看著邵震燁,這哪里是不愿意說話,這簡直就是一個碎嘴子好吧!眾人突然又想起了路朝歌的那群親兵,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碎嘴子,把這孩子跟那些人放在一起還能有好?
“要怎么治?”路朝歌擦了擦眼淚問道。
“把腐肉割下來?!鄙壅馃钫f道:“然后縫上等傷口愈合就行了。”
“就這么簡單?”劉子睿吃驚道:“你看看朝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一到晚上就開始發(fā)燒?!?/p>
“那都是傷口潰爛引起的,只要將這些腐肉割下來就好了,雖然還會發(fā)燒,不過不會那么嚴重了?!鄙壅馃畹溃骸暗降字尾恢瘟耍俊?/p>
“治,趕緊治?!甭烦璧?/p>
“來幾個按住都督?!鄙壅馃畹溃骸斑@往下割肉挺疼的,然后其他人都出去,這里別留那么多人?!?/p>
最后,路朝歌和劉子睿留了下來,路朝歌坐在床上,將李朝宗的頭抱著放在腿上,雙手固定住李朝宗,劉子睿按住了李朝宗的雙腿。
邵震燁從隨身的箱子里拿出一把刀,一把薄如蟬翼的刀,路朝歌看著邵震燁手里的刀,不禁咽了口吐沫,前世的他見過手術刀,可是這把刀居然要比那手術刀還要薄。
邵震燁叫人抬來了火盆,又打來了一大盆熱書,先是將刀放在火上烤,隨后又將刀放在水盆內(nèi),當他把刀拿出來之后,來到了李朝宗身邊,道:“我要開始了,要是疼你就叫出來,這事不算丟人?!?/p>
就在李朝宗準備說話的時候,邵震燁的刀已經(jīng)割在了李朝宗的傷口上。冷不丁這一下,李朝宗‘嗷’的一聲喊了出來。
這一聲可是夠響亮的,哪里像是一個受傷十多天的人,邵震燁可不管李朝宗喊不喊,而是專心致志的對付著那一塊腐肉,他每一刀都很小心,生怕把原本完好的肉割下來。
路朝歌害怕李朝宗要了舌頭,將自己的手臂塞到了李朝宗的嘴里,李朝宗也不客氣,一口就咬在了路朝歌的胳膊上。就這一口,路朝歌眼睛瞬間睜大,可他卻強忍著沒有喊出來。
李朝宗此時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那種鉆心的疼痛不是常人能夠忍受的,李朝宗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可在這種疼痛之下,就算是力大無窮的路朝歌也感受到想要壓住李朝宗格外困難。
“楊嗣業(yè)、長孫杰,你們給我進來?!甭烦杩粗谀抢锱Π醋±畛诘膭⒆宇?,喊道:“幫我二姐夫按住?!?/p>
一直等在帳篷外的楊嗣業(yè)和長孫杰沖了進來,幫著劉子睿按住了掙扎的李朝宗。
不知道過了多久,邵震燁終于停了下來,站起身的邵震燁擦了擦頭上的汗,道:“行了,等傷口愈合就行了?!?/p>
此時的李朝宗終于松開了路朝歌那條被咬住的胳膊,虛弱的躺在了路朝歌的腿上,而此時路朝歌那條胳膊上,一個血淋淋的牙印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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