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宗要面對的問題,他劉子騰一樣要面對,除非劉子騰就是不想好了,就要讓北方爆發(fā)瘟疫,那別說是劉子睿了,誰來了也沒有辦法。
吃過了飯,薛泰清又給他們安排好了住的地方,李存寧和李存孝肯定是要和路朝歌住一起的,路朝歌也習(xí)慣了,這么多年不也都是這么過來的嗎?
將兩個孩子安頓好,路朝歌獨自一人下了樓,在樓下要了一桌子飯菜又叫了兩壇子酒,然后就那么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位爺,您倒是吃點,這么半天了一筷子都沒動?!闭乒褚姏]什么客人了,就來到了路朝歌面前,恭敬的說道:“是不是小店的菜不合您口味?”
“不是不是,我在想點事情?!甭烦栊α诵φf道。
“想什么事也不耽誤您吃喝不是。”掌柜的拍開泥封,給路朝歌倒了一碗酒,說道:“要是我沒猜錯,您就是少將軍吧!”
“你看出來了?”路朝歌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那掌柜坐下來說話。
這掌柜也不客氣,坐在了路朝歌的身邊,給自己也倒了一碗酒,說道:“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事呢!”
“這你都看出來?”路朝歌問道。
“陽州道能驚動您的事可不多。”掌柜的說道:“是不是為了那六萬被屠戮的百姓?”
“是啊!六萬人,整整六萬人吶!”路朝歌咬著后槽牙惡狠狠的說道:“我現(xiàn)在還沒辦法給他們報仇,要說我心里沒火,誰信?”
“少將軍,我就是個升斗小民,有些話不知道我能不能說?”掌柜看著路朝歌問道。
“你說?!甭烦枵f道:“有什么不能說的?!?/p>
“說到底,大都督是為了保護(hù)更多的百姓?!闭乒裾f道:“陽州死了六萬百姓,大都督和您那肯定心疼,我們這些升斗小民別的不知道,但是我們知道大都督和您那都是愛民如子的人,但是洪水無情,總要取舍不是嗎?”
“其實道理我都懂,就是心里那股氣順不出去?!甭烦鑷@了口氣說道:“要是沒有這場大暴雨,要是沒有渾河水位上漲,我一定弄死劉子騰,我對不起那六萬死去的百姓?!?/p>
“少將軍,沒有人會怪您的。”掌柜的說道:“我們這些升斗小民可能識字不多,但是我們也知道誰才是為了我們好的人,我們沒什么能耐,但是我們知道感恩?!?/p>
“少將軍,我代表我一家老小,敬您一碗酒?!闭乒竦亩似鹁仆耄f道:“要不是您帶著涼州大軍占領(lǐng)了陽州,我現(xiàn)在過的什么日子,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這個酒樓早就干不下去了,那些百姓其實也一樣,要不是大都督和您,他們可能在就死了。”
說完,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路朝歌端起酒碗,也將酒喝了下去。
掌柜的站起身端起酒壇給路朝歌滿上,然后退到了一旁說道:“少將軍,不管大都督和您做什么決定,我們陽州的百姓肯定支持大都督和您,有些事現(xiàn)在沒辦法,不代表以后也沒辦法,時間還長,咱走著瞧就是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得出來,他劉子騰好不了?!?/p>
“謝了,掌柜的?!甭烦柙僖淮味似鹁仆耄瑢⒈芯埔伙嫸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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