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我沒能死在戰(zhàn)場上?!毙煳臐衫^續(xù)說道:“若是死在戰(zhàn)場上,我也就不用這么痛苦了?!?/p>
“老皇帝,這天下人都小瞧他了。”路朝歌說道:“一個能把事情算的這么準這么久的人,可惜了?!?/p>
“路大將軍,我再給你一個忠告。”徐文澤繼續(xù)說道:“此戰(zhàn)之后,立即解散現(xiàn)在的水軍,那里面有多少‘天地院’的人,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我知道一定很多?!?/p>
“我知道你需要水軍?!毙煳臐衫^續(xù)說道:“但是這些人真的不能用了,你可以讓姜煥之再幫你訓練一支水軍出來,他在指揮水軍方面很厲害,你可以放心大膽的用?!?/p>
“你確定他不是‘天地院’的人?”路朝歌問道。
“他若是‘天地院’的人,都死了不下一百次了?!毙煳臐烧f道:“那個陸鳳梧也不錯,你可以留著用,至于其他人,能不用就不要用了?!?/p>
“這些就不勞您操心了,我會酌情處理的?!甭烦枵f道:“既然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事了,就別在帳篷里躲著了,在躺一段時間你真就把自己躺廢了?!?/p>
“我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徐文澤說道:“所以我怎么樣也不重要了,東疆戰(zhàn)兵我也算是交到你手里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我也就沒有什么可遺憾的了?!?/p>
“你想一了百了?”路朝歌看著徐文澤問道。
“這就是我最后的歸宿?!毙煳臐尚χf道:“我要去找我的陛下了,他身邊不能沒有我?!?/p>
“你不是要含飴弄孫頤養(yǎng)天年嗎?”路朝歌問道。
“那是剛才。”徐文澤說道:“現(xiàn)在該讓你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了,就不需要我在活著了?!?/p>
“你想的美。”路朝歌笑了起來,說道:“我花了那么多銀子那么多糧食那么多裝備,就為了把東疆戰(zhàn)兵換過來,你一下給老子坑死了十二萬,然后你就想一了百了,這世界有那么便宜的好事嗎?”
“路朝歌,你什么意思?”徐文澤在路朝歌的話里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徐文澤聽令?!甭烦枵f道。
徐文澤瞪了路朝歌一眼,并沒有搭話。
路朝歌也不管徐文澤應不應,繼續(xù)說道:“原東疆大將軍徐文澤,領兵戰(zhàn)敗于新羅,損兵折將十二萬,按照涼州軍律理應立即處死。”
“但是,念在你在東疆多年,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免除死罪?!甭烦枥^續(xù)說道:“然,軍中自有法度,功必賞錯必罰,現(xiàn)剝奪徐文澤東疆大將軍之職,降為正二品車騎大將軍,暫代水軍大將軍之職。”
“水軍大將軍?”徐文澤一臉疑惑的說道:“哪來的水軍大將軍?你涼州有水軍嗎?”
“以前沒有,現(xiàn)在有了。”路朝歌說道:“此戰(zhàn)之后,你就給我立即組建涼州水軍,我要一支強大的水軍。”
“我不干?!毙煳臐烧f道。
“你說不干就不干?”路朝歌說道:“我告訴你,你不干也行,你把我給劉子墨的物資給我要回來,我就不用你當這個水軍大將軍了?!?/p>
“路朝歌,你怎么這么不要臉?”徐文澤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們涼州的將軍是不是都跟你一樣不要臉?”
“我早就不要臉了?!甭烦锜o所謂的說道:“我還就告訴你了,這個大將軍你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你沒得選,你要是敢去見老皇帝,我就把你一家老小全都給你送下去?!?/p>
“以前只是聽說你不要臉,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毙煳臐蓻]好氣的說道:“是不是不要臉的人,都能像你一樣坦然?”
“那我不知道?!甭烦枵f道:“反正我就這樣,你怎么想我也懶得管,反正我就要水軍,你幫我訓練出一支合格的水軍之后,你愛干什么干什么,我才懶得管你呢!”
李朝宗花了那么大的代價弄回來的東疆戰(zhàn)兵,現(xiàn)在可能只剩下六萬人了,他虧大了,就路朝歌的性格,他怎么可能做賠本的買賣?
而且,他也知道了徐文澤為什么一定要兵敗,那他就不應該就這么死了,而且這種人才,路朝歌怎么可能輕易的放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