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朝歌的有意操縱之下,洪志哉很快就知道了路朝歌和金熙健私下見面的事,對于這件事洪志哉還是很在意的,畢竟金熙健可是他現(xiàn)在最信任的人了,若是此時金熙健背叛了他,那他身邊可就沒有能夠信任的人了,就算是復(fù)國成功,也未必能完全掌控朝堂。
在得了消息之后,洪志哉再一次回到了軍營,在自己的營帳之中召見了金熙健,他一定要將這件事弄清楚,從新羅逃出去開始,金熙健就已經(jīng)成為他身邊最重要的人了。
“金大人,我聽人說你今日去見了路朝歌?”洪志哉在金熙健面前根本就不會偽裝自己,自己了當(dāng)?shù)拈_口問道。
“是的?!苯鹞踅∫膊浑[瞞,這就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就在剛剛,路朝歌把我請了過去,告訴了我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洪志哉好奇的問道。
“涼州增兵了。”金熙健說道:“這一次一下子就派出了整整三支援軍,總計十余萬人。”
“這么多?”洪志哉頓時就笑了起來,道:“有了這些人的加入,那這王都城還不是輕輕松松就能拿下來?”
“話是這么說,可是路朝歌現(xiàn)在也在擔(dān)心?!苯鹞踅@了口氣,道:“加上現(xiàn)在的軍隊,涼州軍的軍隊足足有二十多萬了,這么多人后勤壓力他有點頂不住了?!?/p>
“涼州如此富裕,養(yǎng)著上百萬戰(zhàn)兵,他居然說后勤補給頂不?。俊焙橹驹绽浜叩溃骸八@么敷衍的說辭您也信?”
“我當(dāng)然不信了,可是他就是這么說的??!”金熙健說道:“他說的也很明白了,若是援軍趕到之后,后勤物資跟不上,他就只能留下足夠的兵糧讓后撤軍了。”
“撤軍?”聽到撤軍兩個字,洪志哉有一些慌了,不過他馬上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他路朝歌就不怕壞了他百戰(zhàn)百勝的名頭?”
“我也是這么問的?!苯鹞踅≌f道:“可是人家說了,跟戰(zhàn)兵的性命比起來,他這個名頭不值錢。我本以為這話能讓他留下,可惜人家不吃這一套??!”
“路朝歌這是在威脅我?。 焙橹驹諊@了口氣,道:“他想讓我養(yǎng)活這些人,我就不該把我藏糧食的事說出來,當(dāng)初也是心慌了,順嘴就說出來了。”
“現(xiàn)在不是抱怨這些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是如何穩(wěn)住路朝歌,一旦路朝歌真的下令撤軍,我們再想挽留可就沒機會了。”金熙健說道:“至于糧食,沒了我們可以在讓百姓種植,甚至可以和涼州進行貿(mào)易,總之糧食一定會找補回來的,可要是把路朝歌放走了,以后想請他回來幫忙可就沒有那么容易了,而且到時候您付出的代價可能更大?!?/p>
“那您的意思是我將所有的糧食都拿出來?”洪志哉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這是當(dāng)前最好的選擇?!苯鹞踅≌f道:“當(dāng)前重中之重是復(fù)國,至于身外之物能舍棄就舍棄吧!”
“好好好,為了復(fù)國,我認(rèn)了?!焙橹驹找е蟛垩溃溃骸澳闳フ衣烦?,跟他說,不管涼州來多少援軍,我洪志哉養(yǎng)了?!?/p>
“好,我這就去?!苯鹞踅?yīng)道。
說完,金熙健轉(zhuǎn)身就出了洪志哉的營帳,一路就到了路朝歌的營帳,路朝歌一聽是金熙健來了,他就知道剛剛的那件事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
“如何了?”看著走進來的金熙健問道。
“成了。”金熙健點了點頭,道:“他可是說了,不管你來多少人,他都養(yǎng)?!?/p>
“他這是藏了多少糧食,才能說出這么有底氣的話?”路朝歌好奇的說道:“我怎么感覺這小子藏起來的糧食,可能比你們新羅國庫的存糧都多呢!”
“也說不定啊!”金熙健說道:“畢竟洪家父子計劃這件事肯定不是一年半載了,積少成多肯定不少。”
“只要他肯出糧,這件事就好辦?!甭烦枵f道:“搞碎洪志哉,明天讓他的人,帶著我的輜重營去運糧食?!?/p>
“這件事估計夠嗆?!苯鹞踅≌f道:“這個是洪家現(xiàn)在最大的秘密,他不可能讓你輕易知道的,如果逼的太緊,容易讓他有些不太好的小心思,所以這件事還是盡量不要參與的好,他拿出來多少就是多少,只要足夠軍用就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