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是能活的,只是肯定活的不如意。”小太監(jiān)說道:“我們這些去了勢的人,到任何地方都被人瞧不起,只有待在宮里才能活的稍微好一些?!?/p>
就在眾人以為路朝歌要說出什么安慰人的話的時候,路朝歌淡淡的開口道:“自己選的路,跪著你也得走完啊!”
聽了路朝歌的話,牧云之恨不得上去踹路朝歌一腳,二十多歲了,一點正形沒有。
“崔明淹死了,崔安東呢?”路朝歌來到一名看著就很有資歷的太監(jiān)面前問道。
“他就是一個正六品的總管太監(jiān),很少能見到國王的?!焙橹驹照f道。
“正六品?”路朝歌驚愕的說道,他不是很了解太監(jiān)的品級,尤其是新羅的太監(jiān)品級他就更不了解了:“太監(jiān)都能做到正六品了?”
“和正經(jīng)官員不同,他們的正六品在太監(jiān)之中并不算什么?!焙橹驹照f道:“你要問國王在什么地方,你要問他后面跪著的那位,他才是這堆人當(dāng)中品級最高的那個?!?/p>
路朝歌看向了跪在這名太監(jiān)身后的另一名太監(jiān),看著衣服什么的平平無奇,就是年紀(jì)大了一些。
“他……很厲害?”路朝歌問道。
“從二品殿上公公。”洪志哉說道:“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洪公公?!?/p>
“殿下饒命啊!”那老太監(jiān)跪行出了人群,來到了洪志哉的面前,道:“殿下,我殺先王也是逼不得已?。 ?/p>
“有故事聽唉!”路朝歌頓時就來了興趣:“姓洪,應(yīng)該是賜姓?!?/p>
“逼不得已?”洪志哉大笑著:“所有人都可以說逼不得已,唯獨你不行,你別忘了你能有幾天,當(dāng)初是誰把你從一個小小的太監(jiān),提拔到今天的,是誰給了你莫大的權(quán)利,可是你是怎么對他的,你是第一個用刀砍向他的人……不,你不是人,你是個畜生?!?/p>
說著,洪志哉抽出了腰間的戰(zhàn)刀,一刀砍在了太監(jiān)的身上,接著就是第二刀、第三刀……
“行了行了?!甭烦枳哌^去攔住了洪志哉,說道:“都死透了,再砍下去成肉泥了?!?/p>
此時的洪志哉已經(jīng)是淚水滿臉,那模樣看著確實是嚇人了一些,不過路朝歌能理解他的感受,全家都死了,不管是誰站在他的角度來說,都不可能笑著走進(jìn)這座宮殿。
“真正該死的人是崔家人,他們也不過就是一群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甭烦鑼?zhàn)刀幫洪志哉收了起來,說道:“崔家人有一個算一個,只要能找到的能抓到的,我都交給你處置,你怎么處置我不管不問,不管他們給我多少好處,能給我?guī)矶嗌倮?,我都交給你?!?/p>
說完,路朝歌又隨手抓起一名太監(jiān),問道:“崔家人呢?”
“他們都跑了?!边@次路朝歌問對人了:“只有崔安東和王妃去了寢殿,剩下的都跑了,內(nèi)城城破前一天,崔明智就被人從密道送走了,崔明淹的王子妃也跑了?!?/p>
“跑的倒是夠快的。”路朝歌嗤笑一聲,道:“帶我們?nèi)嫷羁纯础!?/p>
“是是是?!蹦切√O(jiān)趕激禮應(yīng)了一聲,在前面領(lǐng)路。
一眾人在小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下,一路來到了所謂的寢殿,這個寢殿就是當(dāng)初洪志哉的父親所居住的地方,新羅的王宮也就那么大,和長安城的皇宮根本就沒法比。
規(guī)模的大小確實和長安城的皇宮差不多,但是里面的設(shè)施以及裝飾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城市建設(shè)你能模仿,但是皇宮那地方可不是你隨隨便便就能進(jìn)去的,整個長安城的建設(shè)精華全在皇宮內(nèi),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到,更別說是新羅人了,還是一堆新羅男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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