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那么卑微?!甭烦杩聪蛄速戏蛉耍溃骸翱吹侥?,讓我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很了不起的婦人,和你年紀應該差不多,我很佩服她老人家,發(fā)自內心的佩服。”
“不知貴人說的是何人?”冼老婦人好奇的問道。
“我們涼州鄭洞國將軍的母親?!甭烦枵f道:“她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不管是我還是我大哥,在他身上都受過教育,一個讓我們發(fā)自內心尊重的人?!?/p>
路朝歌這么說不是在捧鄭老夫人,他說的就是事實,李朝宗也好,他路朝歌也罷,鄭老夫人教他們的東西可不少,一句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就讓這二位受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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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機會,老身倒是想見見這位鄭夫人?!辟戏蛉诵χf道。
“當然,你們若是有機會去長安,我想你們會見面的,而且我想你們一定可以成為朋友?!甭烦枵f道:“畢竟,你們兩個人很像,都是靠一己之力撐起了一個家,只不過你現(xiàn)在依舊要承擔著,而鄭老夫人現(xiàn)在不需要了,他的三個兒子一個做到了從一品大將軍,余下的兩個現(xiàn)在也是營將軍,未來涼州的將門之一,可是你們冼家,好像沒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男人?。 ?/p>
這句話真是扎心窩子,冼易通從接過家主之位那天開始,就沒怎么管過冼家,都是冼老夫人在操持著,若是沒有冼老夫人,估計冼家早就散了。
冼老夫人也知道路朝歌說的是事實,但是她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的糾纏。
“貴人,我們這次來,一來是向您表達自己的歉意,二來是想與您商量一下礦脈的事情。”冼老夫人趕緊轉移話題。
“礦脈的事沒什么好商量的?!甭烦枵f道:“不管是誰家的礦脈,現(xiàn)在都歸屬于涼州了,二十年之后歸還各家,你們有什么不滿意的,最好也別表現(xiàn)出來,我來這里不是來和你們打官司的,我也沒那個時間,我要的東西就必須拿到手,你們不情愿給,我就想辦法讓你們情愿,這一點我是能做到的,對你們新羅的世家大族我已經很仁慈了,若是放在涼州,你連見我的機會都沒有,人要知足?!?/p>
“可那是我們冼家的根基,您這么做就是在挖我們冼家的根啊!”冼易通有些激動的說道。
“和我有什么關系呢?”路朝歌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說道:“你們冼家靠著這條礦脈能活多久呢?這次之后所有的礦脈都會暴露出來,你們冼家就算是不交給我,你覺得你們保得住這條礦脈嗎?新羅的世家大族撲上來一人一口,也能讓你們冼家粉身碎骨。”
“我們冼家……”冼易通想說一下自己的家族在整個新羅中的地位,可卻被路朝歌打斷了。
“我知道你們冼家在新羅有一定的地位。”路朝歌開口打斷了:“可是有什么用呢?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你們靠女人維系的所謂的親情不堪一擊,他們會撲上來,然后一點一點的將整個冼家撕的粉碎,然后在你們的尸骨上,分享從你們嘴里搶來的戰(zhàn)利品,到時候你們冼家沒了,還要礦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和其他家一樣,將礦脈交出來,二十年后我一樣會還給你們,那時候就沒有人來搶了?!?/p>
“二十年之后還能剩下什么呢?”冼易通問道。
“這個我說不好。”路朝歌說道:“但是,我能保證你們冼家不會在這二十年之內被撕碎??!”
“冼家,其實可以走出去的。”路朝歌說道;“別靠著一條礦脈活著,更不要靠自家的子女去威脅所謂的新羅世家大族的地位,這是最不穩(wěn)固的聯(lián)盟,一旦有了利益沖突,你們死的也是最慘的?!?/p>
冼易通沒聽明白路朝歌話里的意思,但是冼老夫人確實聽懂了,趕緊開口道:“我們冼家沒有合適的出海港,想和外面的人做生意,我們也沒辦法?。 ?/p>
“你們新羅有四個天然良港,我只要了其中的一個,剩下的三個你們大可以走??!”路朝歌說道:“小王子,我得跟你說一聲,港口不能交給個人,一定要掌控在國家的手里,那可不僅僅是港口,還是戰(zhàn)略要地,你明白嗎?”
“受教了。”洪志哉站起身說道。
“趁著我還在新羅,把你想辦有不好辦的事說出來,我叫人去給你辦。”路朝歌說道:“在你這拿了好處,我也不能一點事不幫你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