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路朝歌和楊延昭兩人有說有笑的時候,崔明淹的尸體被抬了上來,這么多天還能保證崔明淹的尸體沒有腐爛,這洪志哉也是下了大力氣的,要知道這種方法在民間根本就不常見,也就王公貴族那里才能找得到。
崔明淹是被路朝歌殺死的,死之前還斷了一條手臂,此時的崔明淹手臂已經(jīng)被縫上了,雖然縫合的技術有點粗糙,但好歹算是留了個全尸。
尸體被抬了上來,就放在了崔家人的面前,崔家人此時跪在那里看著崔明淹的尸體,他們的想法各不相同,有些人恨他,就是因為他們父子的野心,現(xiàn)在崔家全族基本上都跪在這里了,但是有些人還是欽佩他的,至少活著的時候,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崔家人也在這段時間實實在在的風光了一次,雖然曾經(jīng)的崔家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但是和當了王族的崔家比起來,那還是稍顯不足的。
而其中最恨崔明淹的當屬崔明浩,他帶著自己的母親,在他舅舅樸金葵的安排下躲在了內(nèi)城,而當時樸金葵也說的很明白了,這件事之后,兩人再無關系,就連他的母親也和樸家沒了關系。
在內(nèi)城躲了三天,就被涼州軍給搜出來了,當時他也得了消息,知道樸金葵得了路朝歌的庇護,就大呼小叫的說自己的舅舅是樸金葵如何如何。
可是涼州軍的戰(zhàn)兵,能慣著你嗎?
那一頓好揍啊!
然后就把人帶到了路朝歌那里,路朝歌也不認識崔明浩是誰??!
當他得知崔明浩是樸金葵的外甥的時候,就叫人去問了那么一嘴,而樸金葵也明白路朝歌的意思,只要樸金葵認了這個外甥,他路朝歌長長嘴,崔明浩就能活下去。
而樸金葵只對來人說了一句話,那女子確實是我妹妹,但是崔明浩不是我外甥,我已經(jīng)與他沒有關系了。
路朝歌聽了這句話之后,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也明白,樸金葵的意思就是保住自己的妹妹,至于崔明浩是死是活他不關心。
就這樣,崔明浩被送到了洪志哉那里,而他的母親則回到了樸家。
回到了樸家的樸大小姐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么死了,那可是他的親兒子??!
就去央求樸金葵,但是樸金葵只說了一句:“相比于一個人的命,樸家上下幾百口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樸大小姐不說話了,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對崔明浩徹底失望了,當初若是崔明浩能夠留在樸家,哪怕樸家真的保不住自己,自己的大哥可能都會想盡辦法保住崔明浩和自己的命,但是從他決定離開樸家,說出了那句以后再無關系之后,自己的大哥就不可能在管他的死活了,尤其是在這種家族生死存亡的時候。
“殿下,殿下?!贝廾骱坪軟]有骨氣的膝行向前,卻被兩名禁軍攔?。骸拔覀冞@些人都是無辜的,殺您父母兄弟姐妹的是崔明淹,和我們沒有關系啊!冤有頭債有主,他已經(jīng)死了,也算是給您一個交代了,您放過我們這些人吧!”
“無辜?”洪志哉站在高臺上,看著跪在那里的崔明浩,冷笑道:“我父母不無辜嗎?我的姐姐妹妹不無辜嗎?我的那些哥哥們不無辜嗎?可他們還不是都死了?”
“你現(xiàn)在跟我說你們是無辜的?”洪志哉繼續(xù)說道:“當初他們說自己無辜的時候,你們放過他們了嗎?”
“崔家人,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人是無辜的?!焙橹驹照f道:“你們今天說什么也沒有用,你們跪在這里的這些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下去陪你的國王崔安東吧!”
而在人群之中的崔明智,看著貪生怕死的崔明浩,氣就不打一處來,可是他轉(zhuǎn)念又想了想自己,自己不也是貪生怕死之人嗎?
若自己不是,現(xiàn)在就應該走出去,和跪在那里的崔家人一樣,一起等著被砍了腦袋才對。
而就在他看著崔家人的時候,有兩個人也看到了他。
“那個是不是崔明智?”楊延昭個頭大看的也遠,他也是閑極無聊就四處張望,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崔明智。
“哪個?”路朝歌順著楊延昭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問道。
“就是那個?!睏钛诱岩恢皇謱⒙烦枇嗔似饋?,然后指向了不遠的地方。
“我去,還真是?!甭烦柙谌巳褐姓业搅舜廾髦牵f道:“他膽子夠大的,這個時候還敢往這邊湊?”
“咱倆去摁了他?”楊延昭將路朝歌放下說道。
“就當沒看見?!甭烦枵砹艘幌乱路?,說道:“這事跟咱們已經(jīng)沒關系了,咱們該做的都做完了,過兩天咱就回家了,至于崔明智是死是活的,咱就當個熱鬧看得了。”
“你說,這小子一會會不會沖出去給崔家人收尸?”楊延昭從隨身的小布兜里摸出了一塊肉干,遞到了路朝歌面前,道:“打個賭啊?”
“賭什么?”路朝歌接過肉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