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么?”鮑鐘碩問道。
“合作?!辈窳疾咧苯咏o我出了自己的建議:“你們盯在這,不就是為了牽制劉子揚的軍隊嗎?不如我們合作,把對面的人直接沖垮,到時候你的人可以繼續(xù)向濟(jì)北道深處前進(jìn),可以牽制更多劉子揚的軍隊,如何?”
“你們涼州人都是這么和人家談條件的嗎?”鮑鐘碩有些想笑,他留在這里確實是為了牽制劉子揚的軍隊,可你讓他繼續(xù)深入他也不敢,一旦跑的太靠近濟(jì)北城,他的糧道可就不安全了,尤其是涼州軍此時也過來插了一手,這就讓他更加不敢輕易深入了。
“我和我麾下的軍隊,留在這里就足夠了。”鮑鐘碩說道:“至于你們涼州軍,還是哪里來的回哪去吧!你們在青州柳州已經(jīng)發(fā)動了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甚至濟(jì)南道都已經(jīng)落入你們手里了,你們這一次的收獲已經(jīng)很大了,你們吃肉怎么也要讓我們喝些湯不是?!?/p>
“現(xiàn)在這不就是再給你們一個喝湯的機會嗎?”柴良策說道;“你們要的不過就是出海剛濟(jì)北港而已,你留在這我肯定不會離開,那你這支軍隊不依舊是一支孤軍嗎?我可以直接斷了你的糧道,讓你一粒糧食都接收不到。”
“我相信你們能做到,不過你可以試試?!滨U鐘碩笑著說道:“你能來找我合作,我也一樣可以找他們合作,到時候我們兩家兵合一處將打一家,你這點人,扛得住嗎?”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辈窳疾咝χf道:“那我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么?”鮑鐘碩問道。
“今天晚上開飯之前,我擊潰你們?!辈窳疾咛袅颂裘迹骸耙灰囋??”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鮑鐘碩大笑道:“就憑你手里這三萬多人,就想擊潰我?你們涼州軍真的當(dāng)我們大楚戰(zhàn)兵是泥捏紙糊的嗎?”
“在我眼里差不多?!辈窳疾咂擦似沧欤骸百€不賭?”
“賭什么?”鮑鐘碩也想看看,柴良策怎么在晚飯之前,打破自己的防線,打崩自己的軍隊。
“賭命??!”柴良策笑著說道:“難不成還賭一兩銀子的輸贏不成?我輸了你自然就能拿走我的小命,你輸了我也會拿走你的小命,公平嗎?”
“你就這么自信嗎?”鮑鐘碩有些恍惚,他不確定柴良策的信心是哪里來的,可他依舊有些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和柴良策賭一下。
“我們涼州軍什么時候不自信了?”柴良策攤了攤手:“和你合作,只不過是為了降低我們彼此的損失,避免讓劉子揚的人坐收漁翁之利罷了,你要是覺得我實在誆騙你,那你就繼續(xù)堅持吧!現(xiàn)在距離我們涼州軍的晚飯時間差不多還有……”
說到這里,柴良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差不多還有三個時辰,就賭我三個時辰之內(nèi),能不能攻進(jìn)去?!?/p>
“我是真的很不喜歡你們涼州軍這副盛氣凌人的面孔。”鮑鐘碩冷哼一聲:“有本事就過來吧!我這大好頭顱就在這里放著,只要你有本事,隨時都可以拿走。”
“看來是談崩了?!辈窳疾邿o所謂的說道:“那么,我只能說,你錯過了最后一次活下去的機會,好好看看這里美麗的風(fēng)景吧!這是你人生當(dāng)中最后一次看這么美好的風(fēng)景了,我們……軍營里見?!?/p>
說完,柴良策將插在地上的戰(zhàn)刀拿了起來緩緩后撤,這邊談不攏不代表另一邊談不攏,他已經(jīng)派人去聯(lián)系劉子揚的駐軍了,只要雙方能夠談攏,劉子騰的軍隊立即就得挨收拾。
柴良策退回本方陣營,軍中營將軍宋璟策走了過來:“將軍,沒談成?”
“你看我這德行,像是能談成的主嗎?”柴良策嗤笑一聲,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這輩子就不是和人家談判的料,你說少將軍怎么每次跟人談點什么,人家都那么痛快就答應(yīng)了,怎么到我這就不行了?”
“可能是他們比較害怕少將軍?!彼苇Z策想了想:“將來您打出威名來,估計他們也會害怕你了?!?/p>
“有道理。”柴良策笑著說道:“關(guān)昱琛回來了嗎?”
“應(yīng)該快了,咱們要不趁著他沒回來,在攻一陣?”宋璟策提了個小建議。
“那就攻一陣?!辈窳疾叱槌鰬?zhàn)刀:“殺……”
隨著柴良策一聲令下,一隊?wèi)?zhàn)兵跟著柴良策就沖了上去,寨墻上的鮑鐘碩看著沖殺而來的涼州軍,他是在是搞不懂柴良策到底是怎么想的,已經(jīng)攻了兩陣無功而返了,現(xiàn)在又攻第三陣,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可也由不得他多想,涼州軍已經(jīng)攻了上來,簡易的云梯搭在了寨墻上,涼州軍戰(zhàn)兵舉著手中盾牌開始攀爬,寨墻上的軍隊用弓弩箭矢不斷壓制著城下的涼州軍,滾木礌石如同雨點一般落下來。
可就算是這樣,涼州軍依舊毫無懼色,頂著巨大的壓力不斷向上攀爬,只要不把他們最后一個人消滅,他們就不會放棄,這就是涼州軍的可怕之處,哪怕活下來的人只有一個,他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多拉一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