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劉子睿也跟了出來,卻只看見路朝歌匆匆離去的背影。
“唉……”劉子睿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會這樣?!?/p>
“王爺,怎么回事啊?”于吉昌不明所以。
劉子睿搖了搖頭并沒有說什么,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雖然不是什么不可以說的秘密,但也不至于弄的人盡皆知。
路朝歌尋來一匹戰(zhàn)馬,大黑馬他肯定是不能騎的,這一路上他就沒準備休息,沿途肯定是要換馬的,戰(zhàn)馬留在沿途的驛站他也不放心,倒不如留在軍營,自然會有人照顧它。
路朝歌翻身上馬,打馬就沖出了軍營,他沒有時間可以耽誤,早一刻趕回長安城,就能早一點見到自己的大嫂,他雖然不是專業(yè)的醫(yī)生,但若是他曾經見過的病情,也許就有救回來的可能性。
一路上路朝歌卻不休息,吃飯睡覺全在馬背上,就這么連著狂奔了整整七天七夜的時間,他終于是看見了長安城,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整整七天時間,他就這么不眠不休的趕了整整七天路,就算是八百里加急,都沒他的速度快。
“閃開,都閃開。”長安城內縱馬狂奔,他路朝歌雖然不是第一個,但是速度這么快的,他絕對是第一人了:“都給我閃開。”
路朝歌沙啞的聲音響起,街上的百姓趕緊向兩側閃開,他們看著在長安街頭縱馬狂奔的路朝歌,一個個也是滿臉疑惑,他不是還在濟北道,怎么跑回來了。
沖到李朝宗府邸大門口,還不等戰(zhàn)馬停穩(wěn),路朝歌直接從在馬上跳了下來,因為連著騎了幾天馬,落地的時候他踉蹌一下差點坐在地上。
強行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狼狽,大步流星的往府內走去,抬腳跨過門檻,可能是因為啥門檻太高了,也可能是因為這些天騎馬,讓他掌控好自己,路朝歌被門檻絆了一下。
“把他給我拆了。”路朝歌再一次穩(wěn)住身形,看著迎過來的管家:“門口弄那么高干什么?給我拆了。”
說完,路朝歌就不管不顧的往謝靈韻的小院沖,一邊走一邊解下了腰間的戰(zhàn)刀扔在了一邊,接著就是自己身上的盔甲,他從軍營離開的時候特別著急,也沒來得及換衣服,就穿著這身將軍甲跑了一路,也就是他身體素質好,這要是換了別人,估計早就被這一身盔甲給壓趴下了。
這盔甲他路朝歌可不敢隨便亂扔,不管是扔在途經的驛站,或者他自己扒下來扔在路邊都不是那么回事,盔甲這東西和戰(zhàn)刀還不一樣,你手里拿把戰(zhàn)刀,其實問題沒多大,畢竟你就算是說拿戰(zhàn)刀去切菜,也能解釋得通,但是盔甲可就不一樣了,這東西出現(xiàn)就那么幾種情況,最常見的就是上戰(zhàn)場了,要么就是去平叛,要么就是造反。
盔甲這東西路朝歌自己能扒下來,但是想自己脫不下來基本上不可能,他將頭盔摘下來扔在了一旁,李朝宗府上的幾名仆人趕了過來,跟著路朝歌的步伐開始幫路朝歌卸甲。
“我來?!本驮谶@個時候,周靜姝從后院走了出來,來到了路朝歌的身邊,卸甲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能交給別人。
“朝歌,你別著急?!敝莒o姝跟在路朝歌身后,一邊幫他卸甲一邊說道。
“為什么不早點讓人通知我?”路朝歌壓著自己心中的怒火:“這都耽誤多長時間了?!?/p>
“不是不想告訴你,是大嫂不讓我們告訴你?!敝莒o姝說道:“你在前線領兵,誰敢讓你分心,三十萬大軍除了你之外,交給誰大哥都不放心?!?/p>
“去他娘的三十萬大軍,去他娘的一統(tǒng)天下?!甭烦杞K究是沒控制住:“我大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朝宗迎面就走了過來,路朝歌看到李朝宗一個健步沖了上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李朝宗猝不及防挨了一下狠的。
穩(wěn)住身形的李朝宗并沒有多說什么,他知道路朝歌現(xiàn)在一肚子氣,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能想的辦法他都想了,皇宮里的御醫(yī)全都在府上,可是所有人束手無策。
路朝歌狠狠的瞪了李朝宗,李朝宗也是一臉愁容,謝靈韻對于李朝宗來說一樣重要,那是他青梅竹馬,那是他患難與共的妻子,那是他這一生的摯愛。
“李朝宗,我大嫂要是有個三場兩頓……”路朝歌惡狠狠的說道:“你就準備傳位給我大侄子吧!”
說完,看都不看李朝宗一眼,繼續(xù)向謝靈韻的小院走了過去,此時謝靈韻的小院內站滿了人,府上的仆婦丫鬟都快把小院填滿了。
“都給我滾出去?!甭烦杩粗鴿M院子的人,頓時就是一陣青筋暴跳:“滾……”
院子里的人被路朝歌這一嗓子嚇了一跳,轉頭看見一臉憤怒的路朝歌,一個個趕緊退了出去。
“二叔……”
“二叔……”
李存寧和李存孝哥倆守在門外,聽到路朝歌的聲音,小跑到路朝歌面前,雖然兩個孩子看著成熟穩(wěn)重,可終究還是個孩子,十多歲的孩子就要面臨失去母親,這換成誰誰也受不了啊!
“二叔回來了,沒事了?!甭烦杳嗣蓚€小伙子的腦袋:“有二叔在,你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