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個人知道自己暴露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在回軍營了,藏在晉州城內(nèi),你想找到他可就不容易了。
盧建霖已經(jīng)有了懷疑對象,他把今天在城頭和他頂嘴的那名士卒的長相告知了自己的親衛(wèi),讓他們務必在今天晚上將人抓住,不然必然軍心渙散。
其實他們想的太簡單了,一旦所有人知道沒有糧食之后,那就可不是軍心渙散那么簡單了,那些士卒和青壯能干出什么事來,誰也不能保證。
找了一夜時間,終究是沒能找到人,可是晉州城內(nèi)已經(jīng)沒有糧食的消息已經(jīng)傳了出去,現(xiàn)在整個晉州城已經(jīng)人心惶惶,不僅僅是那些士卒,連城內(nèi)的青壯也是如此,本來他們被強行留在了城內(nèi)就已經(jīng)很不滿意了,他們的家人現(xiàn)在也是生死未卜,現(xiàn)在連他們自己都活不下去了,他們怎么可能沒有想法,這個時候自己的命可比別人的命值錢多了。
“現(xiàn)在怎么辦?”盧建霖找到于景澤:“剛剛我上城墻的時候,那幫人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拖不住了?!?/p>
“現(xiàn)在不是還有糧食嗎?”于景澤說道:“還能堅持兩天,先安撫住城內(nèi)的戰(zhàn)兵,至于那些青壯,實在不行就把他們也放出去,還能省下一些糧食?!?/p>
“把他們放出去,那不就是等于告訴咱們的人,咱們確實是沒糧食了嗎?”盧建霖這個時候倒是聰明了一次:“到時候,咱倆也別想好過?!?/p>
“那你說怎么辦?”于景澤現(xiàn)在是真的沒有什么好辦法了:“你要是能變出糧食來,那這件事肯定不算事,但是現(xiàn)在咱們的糧食就只剩下兩天的量了?!?/p>
“實在不行,咱們提前突圍吧!”盧建霖想了想:“反正也守不住了,不如今天晚上給大家好好吃一頓,半夜就突圍出去,咱倆家大業(yè)大的,不當這個將軍也死不了,要是不趕緊跑,讓路朝歌的人抓住了,咱倆就真的死定了?!?/p>
“好,那就今天晚上突圍?!庇诰皾涩F(xiàn)在沒了辦法,盧建霖說的也正好能滿足他的想法。
兩個人又合計了一番,隨后兩人分頭行動,盧建霖在一次去了輜重營,將剩下的糧食全都拿了出來,這個時候就不用省著了,直接就全都用了就是了。
當天晚上,晉州城內(nèi)炊煙四起,城內(nèi)的守軍和青壯們美美的吃了一頓,他們不知道這是最后一頓飯,吃的很開心,吃飽了也就不會想那么多了。
可是,這邊炊煙四起,自然吸引了謝玉堂的注意,他是不太會指揮步兵,但是他不是沒有統(tǒng)帥能力,對戰(zhàn)場形勢的預判以及對戰(zhàn)場的細微變化,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傳令全軍?!闭驹诮菢巧系闹x玉堂放下手中望遠鏡:“今晚上他們要突圍了,四個門都給我堵死了,誰都能跑,但是于景澤和盧建霖絕對不能放跑,這是陛下點名要的人,要是從我手里跑了,我沒辦法和陛下交代?!?/p>
“這么多人突圍,攔肯定能攔住,但是盯住兩個人,你猜這件事合理嗎?”白小白也放下了望遠鏡:“要我說,咱不如現(xiàn)在就進攻,把他們堵在城里,咱就是挨家挨戶搜,都能把人給搜出來?!?/p>
“進攻???”謝玉堂撓了撓頭:“那得死多少人,犯不上吧!”
“謝將軍啊!這是犯不犯得上的事嗎?”白小白壓低了聲音說道:“陛下要的人,咱倆給放跑了,你猜咱倆回去之后,能不能被少將軍給折磨致死?”
“他應該理解的?!敝x玉堂聽到路朝歌的名字,后脖頸不由的冒出一股冷汗:“你看,劉子騰不就從他手里逃走了嗎?我們逃走兩個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你可別當著他的面提這件事。”白小白說道:“他現(xiàn)在就等著有人說這件事呢!別的事可能無所謂,你要是敢跟他提這件事,他能把你折磨的想死你信不信?”
“那就攻。”謝玉堂想到了路朝歌折磨人的手段:“我豁出去了,抓不住這兩個貨,我轉(zhuǎn)身就當逃兵?!?/p>
“你真狠?!卑仔“棕Q起了大拇指:“連當逃兵你都能想到,佩服?!?/p>
“白小白,要是抓不住這兩位,你猜你是什么待遇?”謝玉堂看向白小白問道。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卑仔“渍f道。
“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副將?!敝x玉堂說道。
“啥也別說了,要是抓不住人,咱哥倆一起,路上還有個照應。”白小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