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周俊彥不僅將自己的女婿研究了個明明白白,就連甩鍋之法都想好了,這件事從頭到尾和他們就沒關系,都是陛下說的,他們只是按照陛下的說的去做而已。
而此時的皇宮正殿內(nèi),李朝宗和路朝歌哥倆一左一右坐在御階上,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
“說,是不是你算計我?”路朝歌瞪著李朝宗問道。
“這件事我真不知道?!崩畛谝彩且荒樀臒o奈,他是真沒想到,這幫人不按套路出牌:“再者說了,這件事我有必要算計你嗎?”
“哼……你李朝宗有前科?!甭烦枵f道:“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
“這次真不是我?!崩畛谡f道:“當初商量這件事的時候,就咱們兩個人在,而且商量之后我連你大嫂都沒說?!?/p>
“那你怎么解釋當初給徐文澤的軍令?”路朝歌說道:“讓你抓十萬青壯你就抓???你咋不好好想想呢?”
“我想個屁?!崩畛谡f道:“我還以為是修建長安城呢!那我怎么可能拒絕,再者說了,抓倭國青壯,我又沒什么心理負擔,抓了能咋地?”
“那你倒是問清楚??!”路朝歌說道:“現(xiàn)在好了吧!一點借口和理由都沒有了。”
“那還能咋辦?”李朝宗說道:“修吧!”
“修吧修吧!”路朝歌嘆了口氣:“我去找邴良弼,讓他把我的陵墓規(guī)格降下來,要是不修我的也行?!?/p>
“反正也是修,就一起修了吧!”李朝宗說道:“早早晚晚的,省的再麻煩一次了?!?/p>
“那也要把規(guī)格降下來,畢竟……”說到這里,路朝歌停了下來,他越想越不對勁:“大哥,咱倆好像被算計了?”
“你是說,他們知道你一定會去要求他們將你陵墓的規(guī)格降下來,所以才這么痛快的答應了?”李朝宗也反應了過來:“他們把咱倆摸透了這是,凡事順著咱倆一點,后面你自然而然的就會去把不該有的抹去?!?/p>
“哎呀我去……”路朝歌撓了撓頭:“這幫讀書人,看人心的本事是一個賽一個啊!以后咱哥倆咋混?”
“沒事,他不是等著你自己送上門嗎?”李朝宗想了想:“那咱就不去,憋死他們,我看他們怎么辦?”
“那更不行了。”路朝歌說道:“你金口玉言,該說的都說了,人家就算是按照這個規(guī)格來弄也一點毛病沒有,到時候我不成了不守規(guī)矩的那個人了?”
“他們不是最守規(guī)矩的嗎?”李朝宗說道:“只要你能沉住氣,他們最后肯定會來找你說這件事的,到時候你順勢而為,把這件事給拖后就是了。”
“我怎么感覺不太靠譜?”路朝歌說道:“那幫人就算是滿口禮儀教化,但也未必能先找我,弄不好沉不住氣的那個人是我,萬一這幫人就按照你說的做了,怎么辦?”
“做了就做了唄!”李朝宗說道:“這次咱哥倆陛下拿出個態(tài)度來,要是總是被他們這么算計,咱哥倆以后還怎么混?那豈不是被他們拿捏了?”
“對。”路朝歌想了想:“咱們哥倆怎么能被他們拿捏,以后還混不混了?!?/p>
“不對……”路朝歌看向李朝宗:“你是不是又開始算計我了?就是想讓我接受陵寢和你同一規(guī)格???”
“絕對沒有?!崩畛谡f道:“這次可是為了咱哥倆的臉面,要是就這么認輸了,以后怎么辦?”
“倒是有道理,但是……”路朝歌說道:“還是不行,我得去找邴良弼。”
“你坐那。”李朝宗說道:“你看看你,是不是沉不住氣了?這不就是被他們算計到了嗎?你要是現(xiàn)在就去,那他們肯定偷摸笑話你。”
“你就是要去,也要等幾天時間。”李朝宗說道:“陵寢修建不是一朝一夕的,清理空地就需要大量的時間,你沉住氣,等過一段時間再說?!?/p>
“李朝宗,你發(fā)誓,你沒算計我。”路朝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