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敝芾m(xù)端起意面,又說:“趕緊吃飯,再不吃就涼了?!?/p>
許佑祺這才感覺到餓了,趕緊跑去把自己的食物端過來,和周續(xù)坐在地上一起吃。
周續(xù)心里有疑問,她對后續(xù)許佑祺回玉門去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感興趣,于是問她:“你回去找你姨奶奶了嗎?”
許佑祺低頭用叉子攪合攪合有點凝固的意面,說:“沒有,大蕓姑媽說她要靜養(yǎng)不想見人,然后沒過多久我就回北江去上班了,一直到現(xiàn)在都沒見著她?!?/p>
“那你還要找她嗎?”
“再看看吧,其實我對詛咒這事已經(jīng)沒什么想問了,當初奶奶帶著我媽逃回玉門時身無一物,所以后來我看見的奶奶的遺書和照片應該也都是假的,是姨奶奶和我大蕓姑媽偽造后,通過你引導我找到的,她們早就知道了我身上的詛咒和碗口村有關,就是想讓我自己去解決?!痹S佑祺咬下一口意面,覺得還挺好吃的,又接連吃了兩口。
“許湘蕓從來沒向我提過碗口村的事。”
事實上周續(xù)只知道自己要代替許佑祺去死,除此之外她一概不知,她甚至連怎么替死都不清楚,就連新德村這個地方都是她們靠自己找到的。
“她們應該也只知道我奶奶是在新德村附近出的事,所以把我引過去就是想看看我能不能找對地方?!?/p>
許佑祺吞下一大口意面,又喝了幾口溫水,想起周續(xù)原來工具人的身份,又忍不住說她:“你啊你,藏得也挺深,演技也沒毛病,是要沖擊什么影后獎嗎?”
“如果你把無表情和沉默視為演技的話,那我確實演得挺好的。”
周續(xù)自認為自己只是把知道的一切藏起來了而已,并沒有特別去偽裝和欺騙她。
“嘖!你就是在騙我,從一開始就騙我。”許佑祺氣鼓鼓地啃著意面,嘴巴里邊咀嚼還含糊不清地說她:“說什么不幸被裁,我看就只有你裁別人的份?!?/p>
周續(xù)選擇沉默,在這件事上自己確實騙她了,也不為別的,純粹是自己覺得有意思想騙她玩玩,反正她要是真的替死了,許佑祺也不會知道自己是在騙她。
“某人都沒給我說自己還有間飲料店,以前不熟的時候沒說也就算了,在村里明明都已經(jīng)交往了也沒說,你挺能啊周小富婆。”
“畢竟我的命挺值錢的。”
“那你現(xiàn)在沒死,能不能把錢還回來?”
“不行,賣了就是賣了?!?/p>
“那我現(xiàn)在要去死了,你趕緊替我。”
“你想得美……”
許佑祺剛要繼續(xù)和她唇槍舌戰(zhàn),手機就響了,一看來電人,竟然是許湘蕓,周續(xù)見她要接電話了,趕緊趁這段時間把面條啃光,免得等下打起架來自己吃不上。
許佑祺接通之后,和許湘蕓的對話很短,周續(xù)只聽見她們疑似提起了自己,等到許佑祺把電話掛了,她才問:“說什么了?”
“沒什么,就是問我去不去下個月的家宴?!?/p>
“家宴?”
“嗯,就是許家每年都會辦一次家宴,通常在年底,以往我們家都不去的?!?/p>
她們家都脫離許家好多年了,現(xiàn)在問她們?nèi)ゲ蝗?,許佑祺覺得去也怪,不去也怪,尤其是在知道自己和媽媽和許家根本就沒血緣關系之后,去參加家宴這種形式的宴席,就更怪了。
“那你要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