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夜僵持的情況來看,雙方的力量不相上下,我并不認為后來出現(xiàn)的惡鬼,它的力量能夠趕超原始神明,我也不覺得在你破壞了封印之后,重新獲得力量的水神對付不了區(qū)區(qū)惡鬼?!?/p>
然而許佑祺身上的詛咒標記還在,這就證明惡鬼還未消失。
“是力量還不夠強大嗎?”周續(xù)摸了摸自己原來受傷的地方。
水神能夠幫她治愈傷口,卻無法對付惡鬼,或許是現(xiàn)階段的祂還存在著她們不知道的桎梏也說不定。
“周續(xù),如果要追溯根源的話,或許我們應該要從五十八年前開始推導?!?/p>
在齊素的經(jīng)歷里,周聞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水神存在的人,也是唯一供奉祂的信徒,彼時的水神并沒有為碗口村帶來什么好處,或許是當時的祂能力微弱到還不足以護佑這一方土地,也或許是祂本身就不存在也不背負需要為村民們帶來好處的職責,就只是因水而生,順水而居的一位自然神而已。
周聞發(fā)現(xiàn)了水神,卻無法將祂的存在公之于眾,畢竟除了她自己,再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支撐村民們去相信水神的存在,于是迫切需要信仰來支撐的碗口村村民,便自己想辦法創(chuàng)造出了新的水神。
“既然惡鬼都代替自己成為了新的水神,那祂就這么看著,任由事態(tài)惡化也不插手管管嗎?”許佑祺特別疑惑。
就算是坐個高鐵自己的位置被別人隨意更換,她也是要換回來的,怎么可能任由對方隨意支配本該屬于自己的位置,要是原始水神早出手干涉,那現(xiàn)在哪還有惡鬼什么事。
“祂可能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法則也說不定,又或許是自然神的力量本就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強大,神明需要信徒,通過信仰和香火獲取更多力量,所以有一部分香火極旺的寺廟會屢屢傳出那里的神明很靈驗的傳聞,然而水神的信徒只有周聞,一個人的信仰自然是比不了一群人的?!?/p>
“那按照現(xiàn)在這個說法,無論從哪個方面里看,水神祂都沒有辦法替我們解決惡鬼,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可以暫時不去管祂了?!?/p>
既然五十八年前的祂毫無作為,那她自然也不奢望現(xiàn)在的祂會出手收拾殘局,更何況一位沒有信徒的神,又被封印了那么久,哪里還有什么力量能夠幫助她們,能夠救下一個周續(xù)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眼下她們也不能再過多地去思考水神的行為邏輯,還是應該要把目光集中在惡鬼身上。
“既然神都能夠被人類所囚禁,那么同樣的方法,應該也適用于鬼吧?”
隱約猜到了對方的想法,周續(xù)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問:“你覺得,賈卉鳳她知道嗎?”
師承研究出換命方法的徐清卻只有半桶水能力的賈卉鳳,此刻也成為她們唯一能夠仰仗的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