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有說有笑地徑直略過許佑祺身邊,連眼神都沒掃一下,仿佛許佑祺此時此刻是個透明人。
她走到角落里,掏出手機假裝在講電話,實際上耳朵一直在關(guān)注著那群人的談話。
“外面這路是得好好修一修了,我給老陳提一下,讓他撥點款嘛!”
村長兒子客套上了:“哎喲這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們幫了我們那么大的忙,我們做人是要飲水思源的,這點小忙算不上什么?!?/p>
“就是就是,人有能力就要懂得回饋社會,你們說對不對???”
“哈哈哈哈哈哈說得對!”
笑聲此起彼伏,聽在許佑祺耳里只覺得諷刺,果然人臉皮的厚度取決于內(nèi)心的無恥程度。
好不容易等到這群人終于被村長兒子給領(lǐng)上樓,劉真這才走了過來,對她說:“一邊說?!?/p>
許佑祺順了她的意,二人來到旅店外頭的角落里交談。
“那群人就是每年都會過來的貴客嗎?”
“這不是很明顯嗎?這幾天你們最好是消停點,別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眲⒄娴难凵裣乱庾R往樓上看,不知道的還以為上面藏了個人偷聽她們倆說話。
“解決貴客可不是我這一趟過來的目的,劉書好在哪?”許佑祺自認為還沒有那么大本事可以去招惹一些上層人員。
“你找她想干嘛?”
一提起劉書好,劉真就像一頭炸毛的獅子一樣,說話的語氣聽出了她的警戒。
“你那么緊張干嘛?我又不會對她怎么樣,我就是單純地關(guān)心一下,想問問她現(xiàn)在狀態(tài)如何,正不正常?”
一聽許佑祺沒有惡意,劉真這才收斂了炸開的毛,一臉苦相說:“她記得昨晚的事,知道自己用刀子砍傷了人,醒來后就情緒不太穩(wěn)定,我暫時把她送走了。”
“那你說了她被附身的事嗎?”
“說了,還告訴她說了周續(xù)暫時沒事。”
許佑祺覺得劉書好經(jīng)歷這一遭之后可能會有些心理創(chuàng)傷,她的狀態(tài)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fù),畢竟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眼睜睜看著自己不受控制地去傷人,她詢問她的情況也不是想追究什么,而且水神的行為又怎么能怪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