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住了?!敝芾m(xù)累得癱坐在地上。
“你居然還真的打贏了。”劉真難以置信地看向蟲子一樣亂扭的許佑祺。
“我在外頭聽你們打得挺激烈??!”高清玫左看右看,這房間里也不是很糟糕,就是床單凌亂了一點,枕頭棉花散了滿地而已。
“干正事?!?/p>
周續(xù)提醒了一嘴,兩個人才想起自己進來還有正事要干,于是從兜里掏出一大把符紙,用膠水貼滿了四面墻壁。
可能是抗過敏藥起作用了,許佑祺恢復了一點活力,開始低沉著嗓子怒吼:“死啞巴!有本事放開我!”
“沒本事?!?/p>
周續(xù)搖搖頭,拿了旅店的小毛巾強硬地塞進她的嘴里,免得她大喊大叫引起當?shù)厝说淖⒁?,隨后仔細檢查她被自己打過的地方。
還好,只是淤青。
“賈卉鳳什么時候過來?”周續(xù)問。
“快了,徐正良在帶她趕來的路上。”劉真貼完最后一張符紙,從床上爬下來。
“你體諒一下老人家走路慢,一把脆骨頭的還得爬山也是遭了罪了?!币皇歉咔迕敌枰?qū)鬼,她就代替賈卉鳳去青鳥湖了。
劉真順勢坐在床上,打量了周續(xù)一番,又問:“你身子真的沒問題吧?”
周續(xù)搖搖頭,說:“沒事?!?/p>
事實上附身帶來的影響似乎比大家原先預估的要低很多,從靈魂被放出來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有點困,體力也并沒有流失太多,不過是為了欺騙被惡鬼附身的許佑祺才裝出了百分百的虛弱。
只不過當這件事發(fā)生在許佑祺身上時,她就不敢擔保了。
“她到底什么時候被附身的?”
劉真沒有在現(xiàn)場,所以對事情是如何發(fā)展的也一知半解,只知道這兩人當誘餌都成功了。
“從一開始就被附身了?!?/p>
高清玫想起自己和被惡鬼附身的許佑祺同處一個房間,心里不免一陣惡寒,如果自己當場就戳破了她的真面目,一定會當場斃命。
“那你們總得要有驗證的法子吧?”劉真至今想不明白,是靠什么方法驗證的。
“我和許佑祺之間有很多可以問的問題,但是她偏偏問了自己被附身那一晚,我對她做了什么,是因為惡鬼只有在那一天和我獨處過,它能夠問的問題也就僅限于那一晚發(fā)生過的事情?!?/p>
“那也不能百分百確定吧?”
“我對她的了解比你們都多,所以我能夠確定那不是她。”
除了提問佐證,周續(xù)依靠的更多是對方給她的感覺,以及在和對方接觸時,自己心里的接受程度,比如在自己假裝脫力要摔倒在地被她抱住時,她內(nèi)心深處生出了一絲微妙的難以言喻的抗拒,這種天然的抗拒讓她明確了,面前的人并不是許佑祺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