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走進,溫度越低,二人都覺得這里的溫度差不太正常,走到盡頭時,兩人都震驚于盡頭處還有一個比來時的路更為寬敞的空間,回頭看這段路并不算長,按照腳程來算估計也就一百多米。
隧道的盡頭有一個稍微大點的空間,差不多有兩輛大卡車那么大,正中間擺了一張小桌子,桌上擺著腐爛干癟的供品,供品之后是一個小小的神龕,里面擺放著一個小木人。
“這個跟我們在觀音廟里見過的一樣。”只不過面前這一個的尺寸比之前那個大了不止一點。
周續(xù)直勾勾地盯著供桌后面,她用手肘擠了擠身邊的人,示意她:“你看一眼后面?!?/p>
許佑祺視線越過供桌,看見了后面擺著一口木棺。
“我去……”
許佑祺不自覺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到了周續(xù)的腳,只見周續(xù)非常平靜地抬起雙眸,用很平淡的語氣說了一句:“你害怕歸害怕,別踩我?!?/p>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的腳自己不躲開?!?/p>
“那我的腳有罪,回去就判它死刑,剁掉?!?/p>
許佑祺沒忍住笑了,心里原來的緊張感被周續(xù)這么胡說八道逗一下,頓時就輕松了許多。
剛想夸她一句,誰知道她下一句就說:“不怕了吧?不怕了就過去看一眼,祺姐走前面。”
“你別老是祺姐祺姐的叫我,就會陰陽怪氣?!痹S佑祺重新舉起手機打光,右手依舊扶著刀柄,側著腳步往旁邊走,繞過供桌去觀察木棺。
木棺比平時看見的還要大一些,棺身是暗沉的褐色,表面上雕刻著看不懂的經文符號,還被紅布條裹纏著,木棺底下由四個石墩支撐著,每個雕像都有許佑祺的膝蓋那么高。
“這個石墩,是不是和村口那個很像?
周續(xù)蹲下身子用手機光照了好一會兒,才起身說:“村口那個比較粗糙,這個的雕工明顯精致多了?!?/p>
“這棺材里躺的什么人?。吭趺窗褖炐拊诹诉@里?”
許佑祺打了個冷顫,在她們談話的時間里,這里的溫度似乎又下降了不少。
“里面躺著的,可能不是什么好東西?!敝芾m(xù)也不避諱,在不知道里面是人是鬼的情況下,她還是把它們歸類為東西比較好。
“紅色一般上是辟邪用的,用紅布來纏著棺木可能是為了起到鎮(zhèn)壓的作用?!?/p>
許佑祺膽子大了不少,第一是因為周續(xù)在身邊,護身符就算起不到實際作用,但至少能給點心理安慰,第二是因為棺木被紅布管著,所以暫時應該可以不用擔心里面有什么東西會突然蹦出來了,畢竟封印也不能白封。
突然周續(xù)來了一句:“開棺看看嗎?”
許佑祺想都沒想直接反駁:“你有病啊?”
雙方都沉默了。
許佑祺實在是有些不理解周續(xù)的腦回路,畢竟上一秒她才說里面不是什么好東西,結果下一秒就要開來看看壞東西長什么樣,哪有明知山險偏向山行的道理。
“畢竟來都來了,是吧?”周續(xù)一臉嚴肅,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像神經病。
“來都來了可不適用于現(xiàn)在這種情況,第一,我們沒有帶任何裝備,那些小說里寫的什么糯米狗血驢蹄子我們一樣沒帶;第二,我一點都沒有能打過里面那玩意兒的自信;第三,我們不是盜墓賊,人家在里面躺得好好的風涼水冷是吧,這棺蓋子被我們這么輕輕一揭,要是壞了人家的什么家族風水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