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啞巴你給我開門!”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偷孩子的!”
“敢冒犯水神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快滾出來——”
周聞見自家那搖搖欲墜的門板,料想到也抵擋不了多久,果然他們罵得不耐煩了就開始動手動腳,大門被猛踹了幾腳之后便轟然倒塌,一群人涌進屋內(nèi)本以為能抓到人,結(jié)果又興沖沖地跑了出來。
“帶上所有人,無論如何都要把人抓到,給水神賠罪!”
等那些人離開之后,周聞才示意二人繼續(xù)跟她走,一看她要往山里的方向去,齊素趕緊抓住她,問:“去哪?”
“躲起來?!?/p>
周聞沒有多解釋,二人也只能繼續(xù)跟著。
三人移動來到當初那個藏放著神龕的巖洞,周聞挪開了外頭的遮擋物,對著神龕跪地磕頭拜了兩下,然后便動手將神龕移到了一旁,示意她們進去,她最后把遮擋物重新放回原位將巖洞遮嚴實。
周聞松了口氣,然后才讓這兩人讓開身子,從她們身后的一個小窟窿里拿出了一盞不知道放了多少時日的煤油燈。
“我很久以前放在這里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用?!?/p>
周聞翻到了火柴,但是一看就點不著,太潮濕了。
“我有打火機?!?/p>
齊素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方方正正的銀色小鐵盒,鐵盒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還刻著zippo的字樣,煤油燈點了好一會兒才點著,有了另外的光源,周聞便關(guān)了手電。
手電能在雨天用,煤油燈不能,所以得省著點用電,免得跑路時又得摸黑。
短暫坐下來休息后,齊素替許芳舒摘了腦袋上的斗笠,這里本來空間就不大,現(xiàn)在還進來三個大人一個小孩兩件行李還有一個神龕,更顯得擁擠了。
“快把小家伙放出來,別悶死了。”
許芳舒把嬰孩交給周聞,她一直抱著,雖然嬰孩重量輕,但是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她也累酸了。
為了給另外兩人騰點位置,齊素一只手撐著地上往后蹭,剛施加點壓力便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嘶……”
聲音很小,但是許芳舒聽見了,見齊素盯著自己的手微微皺眉,她趕緊抓過來一看,見她掌心有一道很長的傷口,還在流血。
“你怎么傷的?”
齊素抽回了手,隨便在褲腿上擦了一下血跡,“一點擦傷,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我?guī)湍闾幚硪幌隆!?/p>
許芳舒態(tài)度變得有些強硬,她打開了行李箱,從里頭拿出干凈的手帕,然后又把齊素受傷的手抓回來,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著傷口上的塵土和血跡。
許芳舒小聲問:“痛嗎?”
聽出來她聲音有點難過,所以齊素回答:“不痛?!?/p>
誰知道許芳舒一聽,氣得用了點力去按她的傷口,痛得齊素身體都僵硬了也還是沒吭聲,只是抿緊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