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天,原來前公司的部門領導突然聯(lián)系她,說原來由她負責跟進的項目出了點問題,請她幫忙處理一下,許佑祺趁機談了個高價,前領導即便不情愿,也只能按她說的做,高價請她復職一段時間,不然項目搞砸了,公司損失的可是幾百萬,和付給許佑祺的薪資相比,那可是小巫見大巫了。
于是許佑祺又回了一趟北江市,暫時回歸牛馬生活,兩個月后,項目終于告一段落了,許佑祺這才又離開了公司。
她躺在家里的沙發(fā)上,看著手機里和周續(xù)的聊天框,距離她們上次聊天那都是自己回北江之前的事情了,自己決定不搭理她之后,對方真的就沒再找過她一次。
“可惡的周續(xù)……壞女人……”
兩個月,要不是她這些日子忙得天昏地暗的也顧不上周續(xù),她早就飛去找她看看對方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該不會又把自己的命給賣掉,和別的女人組隊打怪去了吧?”
這么一想她就坐不住了,無可否認的她確實還喜歡周續(xù),即便是沒有吊橋效應了她也還是會止不住地想念她、牽掛她,對她的喜歡比起在新德村的時候還要更加濃烈。
她確認了自己的心意,于是對著手機就是一通輸入,想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訴她,但是寫了一半又停了下來。
如果周續(xù)那里的心意和自己是相反的呢?她是不是確認了不喜歡自己所以才對她冷淡的?正如周續(xù)所說,如果不喜歡了,自然而然地斷絕聯(lián)系也是個很好的辦法,至少不用讓雙方都覺得尷尬。
許佑祺第一次覺得有些忐忑,一方面她想知道周續(xù)的想法,一方面又害怕知道結果,但是轉念一想,她還是決定要親自去找她,哪怕是真的不愛了,她也想親自看著周續(xù)的臉和她確認,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地斷了聯(lián)系,她心里會永遠都有一根刺的。
然而她只知道周續(xù)住在三重市,不知道她是住在三重市的哪個區(qū)域,也不知道確切住址,現(xiàn)在問她恐怕也是不會回復的,所以她只能大晚上發(fā)消息給許湘蕓,對方和周續(xù)認識了那么多年,總該是知道的。
過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許湘蕓才有了語音回復:“我記得曾經聽她說過要搬走,后來有沒有搬,搬去了哪里我也沒問,不過我知道她開了一家飲料店,你去那里應該是能找到她的。”
許湘蕓給她發(fā)了個地址,在地圖上點開來看,確實是一家名叫“繼續(xù)”的飲料店,一看店鋪詳情,都已經開好幾年了。
“死周續(xù),還有本事開店,真不賴……”
而且這家伙從來沒告訴過她自己是飲料店老板這事,第一次見面還給她編了個牛馬被裁員的故事,害得她善心泛濫還請了那頓飯,要知道旅游景區(qū)的飯都賣得很貴,那一頓花了她好幾百呢!
嚯,說起請飯,自己還欠著周續(xù)一個月的救命恩飯呢!
不管了,明天就去找她,就算是分手也得分個明白。
隔天下午,三重市銀潭區(qū)烏更路,“繼續(xù)”飲料店的門口排了一條隊伍,全是小學生,除了小學生,還有帶著小學生的家長。
周續(xù)正在瘋狂地用鏟子忙著炒冰,她回來之后就迅速啟動了買飲料加十元就可以獲得一份炒冰的夏季限定活動,就指著這個夏天多賺點錢,好不容易忙到送走最后一個客人,她正準備休息一下時,便聽見有人喊了自己的名字。
“死周續(xù)——”
周續(xù)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頓時就沒忍住笑了出來。
只見許佑祺拖著一個大行李箱在街上氣沖沖地朝自己走來,她臉上全是汗水,胸前的衣襟也濕了一大片,看起來特別狼狽。
如果說許佑祺對周續(xù)不搭理她的憤怒值一開始只有五十的話,那么現(xiàn)在因為大太陽的加持,肯定是已經突破一百了。
這一整條烏更路都禁止所有機動和非機動車輛進入,就連她們飲料店要補原材料,也只能通過人工的方式從路口用推車搬進來,她不知道對方今天會來,所以也沒安排去接她。
許佑祺氣喘吁吁地來到周續(xù)面前,破口大罵:“好你個死周續(xù),那么長時間都不理我就是在這里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