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佑祺感覺胃里好受了些,腦子又開始轉(zhuǎn)了,邊吃邊問:“你覺得滿老頭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敝芾m(xù)吞下最后一口,把包裝折了幾折扔進了垃圾桶,往后一倒就躺在床上,“這些事件發(fā)生的時間點都很接近,幾乎是一件緊跟著另一件發(fā)生的。”
“既然真相存疑,那么我覺得我們還是去看看這些人到底什么情況吧!”許佑祺扔掉包裝袋,又擰開水瓶喝了大半瓶水,沖淡了嘴巴里濃烈的巧克力甜味。
“那走吧!”周續(xù)坐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其實也就一個手機。
“要先去吃飯嗎?”說到吃飯許佑祺又犯愁了,這個小地方就沒什么好吃的選擇,她們也不能餐餐都吃漢堡。
“不餓了?!?/p>
能量棒不愧是能量棒,說不餓就不餓了。
剛出旅店大門,兩個人動作非常一致地停在了原地,她們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也就思考到了這里。
“先去哪?”
周續(xù)左右看了眼,街上沒什么人,也可能這條道本來就不是商家林立的主道,所以除了要出門或者回家的當?shù)厝?,平時也就見不著什么人在這里走動。
許佑祺抿著嘴思考了一下,昨晚高清玫剛進過水神廟,今天滿老頭就出事了,很難不讓人把這些前因后果聯(lián)想在一起,所以高清玫和雀仔家都在探訪計劃內(nèi)。
“我不知道高清玫家在哪,所以還是先去雀仔家吧?!?/p>
周續(xù)沒說話,只是立馬就轉(zhuǎn)身朝雀仔家的方向走去,剛靠近雀仔家,還沒見到人,聲音率先傳進了耳朵里,一群人聚集在雀仔家門口,屋里傳來滔天的哭嚎聲。
“爸啊啊啊啊啊啊——”
許佑祺覺得那哭聲挺難聽的,但是礙于逝者為大所以也很有道德地閉嘴了,畢竟不管換誰崩潰大哭,應該也不會哭出天籟之音。
周續(xù)在一旁適時地提醒:“我們倆游客靠近的話,會顯得很奇怪的?!?/p>
許佑祺也沒想這么多,她就是想來看看雀仔家能不能撿到什么線索,卻忘了人家才剛死了爹,可能沒有那么多心思來給她提供線索。
“那老方法,先蹲著看看?!?/p>
兩個人又來到了先前蹲守的地方,眼神一致地觀察著雀仔家的動向,那滔天的哭聲最后可能是哭累了,很快就沒了聲響,而屋前的院子里又來了好些人,都穿著同款白色帶有l(wèi)ogo的t恤,應該是殯儀館的人,正在從小貨車上搬了好些東西下來,準備搭靈棚。
“這兒的靈棚怎么那么多顏色和圖案,我奶奶去世時也就黑白色,挺素的,我還以為這東西全國統(tǒng)一呢!”
“你什么時候來的?”
周續(xù)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許佑祺剛想問她在說什么,怎么和自己說的搭不上,一轉(zhuǎn)頭才看見周續(xù)背對著自己,壓根就不是在和自己說話,她側(cè)過身子才看見周續(xù)面對的人是上回那個引路的麻花辮小女孩。
“咦,你在這里干嘛?”許佑祺隨口問了一句,緊接著才注意到小女孩此時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腿上濕漉漉地正在晃蕩著。
“我聽說滿爺爺出事了,但是我媽說小孩不可以靠近死人家,所以我就躲這里偷偷看?!?/p>
小女孩一臉天真,許佑祺甚至懷疑一個十歲的小孩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死亡,遙想自己十歲時還在玩泥巴的樣子,可能也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姐姐為什么也躲在這里呢?”小女孩說話時,眼神是盯著周續(xù)的,因為周續(xù)一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