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星期天,一大早魯國棟騎著車行進于邊防軍事駐地的路上。由于工作忙,魯偉已經(jīng)兩天沒有回家了,媽媽張梅的藥今天就要用完了,魯國棟是受媽媽的差遣要到爸爸的辦公室,商量為媽媽換藥換劑量的事。
軍分區(qū)武裝部距宿舍大院有兩千米左右,所以不一刻魯國棟就來到了崗門前。
“請止步,小同學,你到這里干什么?”大門前共有兩位荷槍實彈的軍人,其中一位年輕的戰(zhàn)士打著立正,詢問著魯國棟。
魯國棟扶著自行車道。:“叔叔,我要找我的爸爸,他叫魯偉,是武裝部干事?!?/p>
年輕士兵并沒有正眼看魯國棟:“對不起,小同學,這里是軍事重地,請離開!”年輕軍人斂容正色道。
“看來這招不行了,遇到了一個不通情理,不知變通的人。”魯國棟小聲叨咕著:“要是小郭叔叔在這里就好了,他是爸爸的得力助手,如果他在這里,一定會馬上讓我進去,這兩個不辨菽麥的渾球,不行,我得想法進去!”
魯國棟流轉(zhuǎn)顧朌的眼睛突然盯向了前方,他面容一變露出欣喜的表情大聲地道:“小郭叔叔,我可算見到你了!”這一嗓門只惹得二位門警返身張望。
在二位門警返身愣神之際,魯國棟跨上自行車,猛蹬腳蹬,動作神速地直射入軍區(qū)大院,還不望回首對著兩個目瞪口呆的戰(zhàn)士朌了個鬼臉。
“哎,你不能進去!”其中一位戰(zhàn)士回過神來慌急地追了上去。
這11號的腿可比不上兩個車轱轆跑的快,不一會兒,那名持槍的戰(zhàn)士就被遠遠地拋在了后面,但是小戰(zhàn)士的骨氣很硬,仍聲勢不減地大喊著“你站住,這里是軍事重地!”
猛然間,一個人斜刺里殺出擋在了魯國棟的前面。
魯國棟一望之下大喜過望:“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郭叔叔,是我!”魯國棟下車支上自行車的車提,歡快地投入了郭敬齋的懷抱。
郭敬齋推開懷里的魯國棟,昂然大氣地道:“哎呀!臭小子,我還以為是流氓阿飛呢?你小子也太膽大包天了,竟敢擅闖這軍事重地。”
“對不起,郭叔叔,我媽的藥已用完,好像昨晚神經(jīng)痛又加重了,所以一大早媽媽催我讓爸爸去買藥,因為只有爸爸認識那位老中醫(yī),以前都是吃這位老中醫(yī)的藥,所以我硬闖了進來!”魯國棟也知道自己的行徑過于魯莽,觸犯了軍規(guī)軍紀,越往下說聲音越小。
“好了,還真是要緊的事。”郭敬齋回首向追著魯國棟而大汗淋漓的小戰(zhàn)士擺了擺手:“行了,小張回到崗位去吧!這里由我處置?!?/p>
“是!”小張敬了禮,返身快步離去。
“國棟,我馬上要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只能長話短說,”郭敬齋指向前方的路道:“你順著這條路走,直行右拐,再往前走是刑偵部的區(qū)域。但是你爸爸他們正在開會,你必須在外面等,不可擅自進入會議室,那里可是軍事秘密的發(fā)源地!”郭敬齋告誡著魯國棟,生怕他做出一些不切合實際的事情來。
“行,我知道了,郭叔叔再見!”魯國棟邊說邊騎上自行車,飛馳而去。
“這個臭小子,還兵貴神速的!”郭敬齋不知是諷刺還是夸贊。
很快魯國棟便來到了會議室的走廊里,他查看了一下會議室的門是緊緊地關(guān)閉著的,于是不情愿地坐在了旁邊的座椅上。
“這會議要開到什么時候?”魯國棟焦燥地自言自語著,他看了看手表上的指針:“現(xiàn)在是七點一刻,八點鐘還要趕到月牙谷集訓(xùn)呢!爸爸你快點出來吧!”自語完,魯國棟起身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前,瞇起眼想從門縫里探視出個結(jié)果來,但是換了幾個方位都徒勞無功,只好悻悻地回到了座椅上。
生性好動的魯國棟此時是坐也不是,立也不是,他只是期盼著會議室的門早早打開,爸爸第一個從里面走出來,自已把媽媽的話傳到后就馬上走人,可是越期待越是無所適從,隨著手表上的時針慢慢滑過七點半,他的心神越來越煩躁不安,他忍不住又嘮叨著:“都七點四十分了,這時候小妹他們已經(jīng)在前往月牙谷的途中了吧,唉,真是急死人了。”
“怎么辦?怎么辦?”魯國棟搓著手焦急地等待著,他咬了咬牙下定決心道:“不管那么多了!”隨著話音剛落,他兀自上前推開了一條門縫本欲闖進去,但聽到了一個令人敏感的名字“張百萬”,魯國棟立時兩腿定住,鬼使神差地弓下身,在門縫中伏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