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之下,下面的境況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見眼力能達到的范圍之內都有邊防戰(zhàn)士組成的隊伍,他們正挾槍施彈的洶涌而來。
伍德貴在震驚之下迅速地從巖石上滑下來,拽起魯國棟的胳膊專揀那深坑、草木茂盛處行走。
“看來這次真的是兇多吉少了!”伍德貴暗自生出幾多懸念:“要想辦法逃出去,可是對方布下如此的陣容,縱然自己再多彎彎心眼也休想逃出這天羅地網!”
“師傅,你讓徒兒找的好苦啊!”
正當伍德貴為眼前的出路而正在惶恐不安時,賈六妮兒橫空出世了,他斜刺里擋住了魯國棟的去路,一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氣勢。
“賈六妮兒,你怎么在這兒?”魯國棟在心律失常下意外地盯著賈六妮兒。
依舊是那一身不靠譜的裝束和冒著鼻涕泡的尊容,賈六妮兒如雀兒般歡快地訴說著自己的思念:
“聽說師傅上軍校去了,我天天盼,夜夜想,今天總算見到你了,師傅你什么時候教我武功呀?”
說完,賈六妮兒眼巴巴地期盼著魯國棟的回答。
“國棟,不要再和他廢話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里!”伍德貴拽著魯國棟的胳膊強制性地拖著他往山高林密處行走著。
“師傅,你休想離開,這次一定要教我武功!”
賈六妮兒腿腳靈便,步步緊跟,尤甚者他竟追上兩個人,并躍在二人的前面,擋住了他們前進的去路。
“咦!”伍德貴唏噓出聲:“這個瘋子的腿腳真夠利索的?!?/p>
賈六妮兒被夸得嘻笑連連,鼻涕泡隨著笑聲鼓漲飛爆地“啪啪”響,他囊著鼻子道:“哎呀,自從我?guī)煾底吆?,我天天鍛煉,如今練成了飛毛腿,他們說還能追上兔子呢!”
望著賈六妮兒滑稽可笑的作派,伍德貴是哭笑不得又焦灼萬分。
要是以往,魯國棟肯定得和他調侃幾句,可是現在他已不是原來的自己了,他甚至覺得自已連調侃賈六妮兒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現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逃犯。
魯國棟逼近賈六妮兒,低沉地警告著他“趕快回家吧!我們在執(zhí)行任務,你忘了一切行動聽指揮了!”
“執(zhí)行任務,”
賈六妮兒眼冒金光,就像自已是一名光榮的邊防戰(zhàn)士一樣,他興奮地道:“對了,我就是在執(zhí)行任務,早晨到東大門的時候,聽人說尖刀營又有新任務了。
他們……他們到南屏山上抓毒犯,因為我是飛毛腿,所以我一定能搶在他們前頭抓到毒犯,所以我就來了,你們看到毒犯了嗎?”
賈六妮兒的話太多了,伍德貴飛出一拳直搗賈六妮兒的太陽穴,那賈六妮兒在一聲“哎呀”中倒在了地上。
“快離開這里!”伍德貴心急火燎地催促著魯國棟,他似乎察覺到了遠處的動靜,人聲起伏不定綿延整條眼界線。
魯國棟斜瞪著伍德貴不屑地道:“哼!他們都是些經驗豐富,聰明機智的軍人,豈能被你的傀蜮伎倆所蒙蔽……”
“臭小子,”伍德貴跺著腳,他賭氣地回瞪著魯國棟:“都這時候了,你還幫他們說話,你就不怕被他們抓住了去坐牢嗎?你別忘了,許多事情你都是我們的幫兇,而且你犯有不可推卸的包庇罪!”
伍德貴的話讓魯國棟打了一個激靈,他苦澀而糾結地道:“你說怎么辦?要不我們來個魚死網破!”
“不行,必須想出一個辦法脫身!”伍德貴望向前方一片茂密叢綠的森林,他眼睛一亮道“有了,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