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說不出兩個月,這種藥會毫無征兆地致人于死地,還留不下任何憑證和痕跡?可是,已經過去半年了,陳雨怎么還沒有去見閻王?”
沒想到陳彥恩會這么直白地提出了讓向云潔都不敢觸及的問題。
而且這個問題向云潔一時也無法拒絕,于是她只能順眉耷眼地沉默著,似乎這個問題很難以啟齒。
“向姐,你一定知道這種藥的厲害程度。
放心,就是我有了牢獄之災,我也不會出賣你的。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不服用這種藥,陳雨還有沒有恢復智力的可能?!?/p>
“不知道,不過,”此時的向云潔完全沒有了官場上井井有條,途途是道的氣魄了,為了安撫陳彥恩的情緒,她舉出實例道:
“我聽制藥方說,他們用這種藥使一對母子一個月內從正常人變成了癡傻人。
而且經過醫(yī)療機構檢測,他們是典型的遺傳性阿爾茨海默癥。
所以彥恩,你真的不必擔心,就是陳雨有了好轉,她們也抓不到你陷害她的證據(jù)!”
“可是……可是我和陳雨獨處時,我對陳雨進行了辱罵,還說出了一些心里話。
我說的這些心里話會不會成為陳雨清醒后指證我的證據(jù),進而讓我變得身敗名裂呢?”
陳彥恩的惶惑不安讓向云潔咬緊了牙關,她恨鐵不成鋼地道:
“你矢口否認不就行了,反正陳雨犯病時是處于思想混亂的狀態(tài),所以她的話是不可以作為呈堂證供的?!?/p>
看到向云潔露出了反感煩躁的情緒,陳彥恩也知道了對方的不耐煩。
如果自己繼續(xù)堅持說下去,她怕會惹惱向云潔。
而且她知道,向云潔既然在中洲市屹立不倒了八個春秋,那么她的勢力和實力是不容小覷的。
所以陳彥恩有自知之明,很快結束了這次私聊。
對于陳彥恩和向云潔的私聊,石玉昆盡了各種辦法想接近于她們。
但是由于現(xiàn)場人聲嘈雜和二人的聲音低沉,又由于十米之內任何人不得靠近,盡管石玉昆使用了自己的超凡耳力,但是終究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內容,這也是她十分急切煩躁的事。
不過從遠遠觀察到她們的言談舉止來看,她們似乎在討論著一件大事,而且這件大事是不愿讓人知道的。
突然間,陳彥恩四處游移的目光對上了正向她們這邊觀望的石玉昆的雙眼,她在驚愕中迅猛地打了一個寒噤。
這異常的表現(xiàn)立刻讓向云潔產生了危機感,她沉聲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