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在中洲市的時日不多,而且考慮到一旦自己暴露了身份,當(dāng)?shù)卣S時都有可能限制自己的行動自由,他更加想盡早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是此時的困境卻讓他氣憤難平。
在思慮了片刻后,他回到二樓夏懷瑜夫婦的起居室,希望從這個房間里找到那把開啟鐵門的鑰匙。
因為他知道,夏懷瑜不可能長年累月的把鑰匙帶在身上,畢竟這把鑰匙的意義非凡。
此人又開始了翻箱倒柜的尋找,他目似利劍,灼灼犀利,不留任何遺憾的尋找著。
時間在分秒必爭中過去了二十分鐘,但是對于此人來說,卻猶如過了一個世紀(jì)的那么漫長。
由于高度緊張,他穿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打濕了,臉上是揮汗如雨。
在來來回回找尋了三遍,在時間也過去了一個小時后,他終于放棄了,在死不甘心無可奈何下退出了房間。
他知道再不走,倘若三個雇工蘇醒過來,怕是再難脫身了,他不是不想讓他們死,而是他不愿惹惱了夏懷瑜。
一旦這三個人死了,夏懷瑜一定會尋求警方的介入,再加上他是夏懷諭懷疑的唯一目標(biāo),那么對方一定會制造借口讓自己伏法受誅的。
像現(xiàn)在這樣,只讓他家的三個傭人處于昏迷狀態(tài),而對方也沒有受到多大損失,因此,夏懷瑜是不會撕破臉找自己麻煩的。
夏懷瑜是在宴會席上接到蘇醒過來的敦師傅的電話的,他立刻獨自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夏宅。
一進(jìn)大門,看到立在門首的三個傭人一臉灰白暗淡,但是無有大礙的表情,夏懷瑜只向他們點了一下頭,一句“不要跟著我”便徑直穿堂而過,大步邁向了二樓。
在迫不及待中,夏懷瑜猛然推開了房門,入眼的是門戶大開的墻門,在一瞬間頭重腳輕下,他甩上了房門急奔入打開的門戶中。
兩分鐘后,當(dāng)夏懷瑜踏著失重的步伐回到房間并關(guān)上門戶時,他愁顏不展中帶著些許的慶幸。
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夏懷瑜雙拳緊握中,骨節(jié)發(fā)出了“咯吧”“咯吧”的聲響。
不過,在眼神流轉(zhuǎn)中,他發(fā)現(xiàn)了廚柜上貼了一張紙,上面用紅色墨水寫了一句話“我是不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的”。
對方的狠絕和不留情面,夏懷瑜是心知肚明的,他的瞳孔瞬間放大,里面揮發(fā)出來的是滔天的巨浪和誓死捍衛(wèi)自己家人的決心。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令人防不勝防。
就在夏懷瑜坐在床頭計劃著如何來保護(hù)家人的安全時,床頭柜上的電話震天動地的響了起來。
預(yù)感到事情的不妙,夏懷瑜的心臟在加速跳動著。
“你好夏伯父,伯母從樓梯上摔下去了,我們現(xiàn)在正把她送往人民醫(yī)院,希望你馬上趕過來!”
腦袋“嗡嗡”作響,夏懷瑜分不清電話中的人是誰,他搖搖頭使昏沉脹痛的頭腦盡可能變得理智清醒些。
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馬上通知自己的兒女,要他們提前加強防范,決不能中了別人的圈套。
好歹夏俊慧和陳雙虎馬上接通了電話,他們知道情況后立刻趕往了醫(yī)院。
令夏懷瑜感到焦躁的是,夏軍志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這讓接二連三受到打擊的夏懷瑜更加六神無主,他直接把電話打給了何俊豪。
電話很快被接通,里面是夏懷瑜聲嘶力竭的聲音:“阿豪,軍志現(xiàn)在在哪里?”
聽到對方急迫焦灼的聲音,何俊豪馬上報出了夏軍志的地址:“董事長,夏總此時正在體育館進(jìn)行游泳訓(xùn)練,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知道了,你現(xiàn)在馬上帶四個會拳腳的保安去保護(hù)他,他有可能會遇上麻煩!”
夏懷瑜是急速地說完這些話的,語氣中的迫在眉睫令何俊豪扔下電話如風(fēng)般的奔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