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岡卻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待曹林走后,方才抬眼掃過三人,最后目光落在段正淳身上,緩緩開口道:“段王爺,不請自來,非禮也!大理就是這樣待客的嗎?”
“段某失禮還請見諒!”段正淳躬身行禮,卻見王岡高坐案后,安之若素,生受了他這一禮,心中倍感屈辱,只是眼下有求于人,也只能強忍。
“罷了!段王爺這種失禮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王岡意有所指的揮揮手,大度的揭過這個話題,淡淡道:“不知王爺來此有何貴干?”
段正淳也不客套,開門見山道:“段某來此只為當今的馬價!”
“哦!這馬價又如何了?”王岡往椅背上一靠,低頭瞟了一眼,蹲在桌肚扶著他雙腿的刀白鳳,一時玩心大起,挪了挪腿,嚇得刀白鳳趕緊往前挪了幾步,抱緊他的大腿。
段正淳肅然道:“市井傳言,宋使將不再大理購馬,如今馬價一路狂跌!若一直這般下去,無數(shù)人都會傾家蕩產(chǎn),還請宋使救一救大理!”
王岡在刀白鳳羞惱且震驚的目光下,緩緩解開衣襟,而后坐正身子,一邊輕撫刀白鳳,一邊看向段正淳,微笑道:“段王爺想要我怎么去救……嘶……”
”在下希望宋使能夠繼續(xù)在大理采購戰(zhàn)馬!“段正淳心中焦急,沒有注意到他的異狀,匆忙說道:“只要按著以往的價格,我去幫你談!保證讓你采購到足夠的戰(zhàn)馬!”
“呵!段王爺莫不是在跟我說笑?”王岡失笑道:“你知道如今的馬價如何?都跌破一百貫了,已經(jīng)低于以往大宋的購馬價了!按著這個形式,只要再等上兩天,遲早要落到二十貫,我為什么不在那個時候去買,偏要去買高價的!”
“呃……這……”段正淳一時語塞,半晌才道:“可是這事因你而起,更是關(guān)乎我大理無數(shù)養(yǎng)馬之民……
”打住!“王岡抬手制止他,冷笑道:”這跟大理養(yǎng)馬的百姓又什么關(guān)系?他們的一匹馬也就賣個十來貫,按說這次馬販搶收馬匹,出了高價,他們賺的比平日還多,應(yīng)該感謝我才是!“
”段王爺,你應(yīng)該睜開眼看清楚,這一次百姓是受益的,那些及時出手的馬販子也是賺的盆滿缽滿!唯一受害的只有那些貪心不足的人!可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段正淳被他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見王岡油鹽不進,怒道:“怎么沒關(guān)系!你當我不知,如今這局面都是你的陰謀詭計!”
“段王爺,還請慎言!”王岡臉色一冷道:“本官是帶著誠意來大理買馬的,也是愿意出高價的!可是你們大理是怎么做的?不斷的炒高馬價,最瘋狂時一匹馬價竟高達三百貫,這是做買賣的態(tài)度嗎!
如今騎虎難下,反倒是怨起我來,簡直可笑!請問是我讓他們不斷的加價的嗎?是我讓他們從馬販子的手里截取馬匹的嗎!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說我使用詭計,荒謬!”
段正淳被駁斥的啞口無言,可笑著若是能幫那些權(quán)貴解決這個問題,那一定能幫皇兄拉攏到更多人的支持!
他長吸了一口氣,心中一橫,一揖到地,悲聲道:“事關(guān)大理,還請宋使高抬貴手!”
王岡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指點點他道:“段正淳,我真不知道是什么你的錯覺,讓你覺得在我這里你能有面子的!”
段正淳直起身,神色肅然道:“只要你肯接收馬匹,想要怎么處置我都行!”
秦紅棉也忍不住開口:“王岡,你就答應(yīng)吧!你幫他對你也不會有什么損失,回去也能跟大宋皇帝交代,還能救大理,何樂而不為!”
“呵,你可知這購馬的差價是多少民脂民膏!”王岡連聲冷笑:“你秦紅棉這么仁義,那不如我給你一個機會,我用這購馬的差價來買你全身的衣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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