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番有力的商討后,一幫大理權貴臉色陰沉的離開了鎮(zhèn)南王府。
這幫人手里的馬大多都是從馬販子那里高價買來的,這次可是虧慘了!
他們不甘心,但王岡卻動不動就以不買來威脅,開出這三十貫如同雞肋般的價格,吃了沒滋味,丟了又舍不得,著實令人惱火。
尤其對方還有著大宋使臣的身份,不是他們大理人,平日里的萬般手段都用不上,只能公平對等的商談,更是讓人感到憋屈!
試想以他們的身份,什么時候做過這種處處被掣肘的買賣!
出了王府之后,幾人互相看看,都沒有說話的心思,互相拱拱手,分道揚鑣。
段景輝是大理大宗正的親弟弟,也是段氏這次哄抬馬價的領頭人,原以為這次能大賺一筆,順便刷個為段家子弟報仇出氣的好名聲,結果卻要虧的傷筋動骨。
想想那些因為想要分一杯羹而出資的段家人,他就是一陣心累,賺了錢大家能把他捧的高高的,但虧了錢,少不得要被責難!
滿腹心事的回到家中,剛一進門,管家便來告知,那些合伙人都來了,正在大廳等他。
段景輝只覺得頭皮一陣發(fā)麻,這么快就上門,難道是聽到什么風聲了,可也不至于這么快?。?/p>
猶豫了一下,想著反正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躲是躲不過的,干脆就去把話說清楚,既然是做買賣,那就自然有風險,當初這么做的時候,你們也都是支持的,現(xiàn)在想把責任都推給我,那是不可能的!
長吸了一口氣,段景輝雙目變的堅毅起來,如同準備廝殺的勇將一般,大步向大廳方向走去。
而當他來到大廳門前,忽然頓住了,廳中并非他想象的那般氣氛凝重,眾人也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而是一片歡聲笑語,氣氛融洽。
這……這又是什么情況!
段景輝有些發(fā)懵,難道這幫人因為虧得太多,都發(fā)了瘋???
“景輝,哈哈……景輝你回來怎么在外面站著呢!哈哈……快快進來!”有人發(fā)現(xiàn)段景輝的身影,大笑著上前將他拽進廳中。
段景輝一臉懵的落座之后,看著喜氣洋洋的眾人,疑惑道:“諸位這般歡喜,所為何事?。 ?/p>
“哈哈……此然是為了馬匹之事!”
“哦,對了,景輝今日去鎮(zhèn)南王府赴宴,怕是還不知道,這馬價又漲了!”
“馬價漲了?”段景輝一臉詫異,這段時日馬價一路下滑,跌的都叫人心寒,怎么會又漲了!
“這事說起來??!還是得益那些馬販子們!”一位老者捻須笑道:“這幫商賈之輩素來奸猾,之前馬價高時,幾乎整個大理的馬都涌入了京城,這里馬一多,價格自然下跌,但那外地馬少,這馬價便一路上漲。
因此這些馬販便起了買東賣西的念頭,在京城大肆采購馬匹,想要販賣去外地,好賺取其中差價!”
“原來如此!我等此前卻都沒有想到?。 倍尉拜x恍然。
“哎……景輝此言差矣!”老者笑著擺擺手道:“那些商賈從來都是唯利是圖,我等雖也做些買賣,卻都是講究仁義的,怎么能與那等腌臜之人相比!”
“是極,是極,我們這些皇室最講體面!豈能與那些馬販一般鉆營!”
“哈哈……說的不錯,不過這些商賈雖然卑賤,這次確實幫了我們大忙了!”
“由此可見,他們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