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停下腳步,隨意的拱拱手,甕聲甕氣道:“本官乃是桂州都監(jiān)馬橫江,奉命來此,諸位有禮了!”
“馬將軍有禮!”安洞主上前一步道:“將軍,不知眼下這般是何章程?”
“什么是何章程?”馬橫江一臉疑惑道:“爾等乃是應王待制之召而來,自然在此等候待制的召喚!”
“呃……這……”安洞主有些錯愕,想了一下又問道:“那不知待制何時會召見我們?”
馬橫江皺眉不悅道:“待制的事我如何能知!你們只管等著便是!莫非還要待制為你們特意更改行程不成!”
“不不不……在下不敢!”安洞主連連擺手,而后又笑著看向那些甲士問道:“那這些監(jiān)視我們的官兵又是怎么回事……”
不待他話說完,馬橫江立刻怒道:“什么監(jiān)視?爾等莫要信口雌黃,本都監(jiān)乃是奉待制之命特來護衛(wèi)你們的安全的,我麾下的這些兄弟也是為了保護你們而來!”
眾人:“……”
誰家護衛(wèi)保護人時,會把箭矢對準被保護的人啊!
眾人知道,自己這是被軟禁了起來,可是為什么呢?
一眾頭領(lǐng)忽然想到一件事,臉色大變,互相看看,目中皆是驚恐,難道那件事被王岡知道了?
就在一眾溪洞頭領(lǐng)暗自驚恐之時,王岡卻已經(jīng)離開了邕州,帶著火字營和一千人官兵,往順州而去。
“老李??!”王岡扭頭看向跟在他身旁,有些緊張的領(lǐng)軍將領(lǐng),笑著打趣道:“你跟老馬兩人的名字很是霸氣??!一個叫撼岳,一個叫橫江,聽起來比那叫項羽、呂布之流的要強多了!”
李撼岳嘴角抽搐了一下,回身掃了一眼身后的隊伍,有些擔憂道:“待制,咱們怎么不把三千人都帶著?。∧呐虏粠?,帶兩千也是好的啊!”
“怎么,你怕了?”跟在一旁的林漁插嘴道。
李撼岳瞥他一眼,神色有些不屑,一個武散官怎么這么沒有眼色??!
沒見這是兩位有實職的大人物在對話嗎?
就是你這等愛胡亂插話的不知禮儀之輩,才讓文官那么輕視我們的!
回過頭一看,王岡也正饒有趣味的打量著他,似乎對林漁的問題很好奇,他慌忙解釋道:“卑職自己倒是不怕,只是兵危戰(zhàn)兇,怕護衛(wèi)不當,若是傷了待制,那可就罪莫大焉了!所以覺得應當多帶些人來!”
“哦!”王岡
點點頭,表示理解。
而林漁在一旁卻是嗤笑了起來:“讓我家待制受傷!哈哈……你滿天下打聽打聽誰能讓我家待制受傷!”
王岡擺擺手,訓斥道:“天下英雄無數(shù),藏龍臥虎,話不要說的太滿嘛!”
“待制教訓的是!”林漁拱手行了一禮,解釋道:“我只是覺得他說的可笑,當年待制帶著兩千烏合之眾,便能攻破升龍府,生擒交趾偽帝。
如今他竟然覺得我們帶著一千多正規(guī)軍還不夠,難道我們還要去再滅一國嗎?這豈不可笑!”
李撼岳見他對自己發(fā)難,卻是不惱,勾唇一笑,淡淡道:“我自是知曉待制英武,可難道因為他英武,我們做下屬的,就能不把他的安危放在心上了嗎?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能!”
林漁面色一僵,驚詫的看向五大三粗的李撼岳,這是勁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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