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王岡一聲嗤笑,語氣中充滿不屑,意味不言而明,再看向兩人,李青蘿面色一白,小丫鬟頭都低到胸里去了。
“段王爺遠道而來,何不進屋一敘!”王岡朗聲說道。
“壞了!”
段正淳心中一驚,知道事情敗露了,心思電轉(zhuǎn),對方已知自己身份,若是藏匿不出,不過是徒增笑耳,更何況他又怎忍心阿蘿受人刁難。
心念一定,段正淳轉(zhuǎn)身出現(xiàn)在門前,抬眼看去,只見一十七八的俊朗少年端坐屋中,身后站著兩女。
看見目露絕望的李青蘿,段正淳心中一痛,暗道:今日哪怕自己受辱,也定要替她轉(zhuǎn)圜一二,當下拱手行禮道:
“這位便是王公子吧,段某恭賀二位喜結(jié)連理!”
王岡抬眼看去,見這段正淳果然生的一副好皮相,風流中還夾著一絲儒雅之氣,更難得的是心理素質(zhì),這種場合之下,竟絲毫不見慌張、尷尬。
王岡起身回禮,雖然與段正淳有生死大仇,但是他的教養(yǎng),不允許他的禮數(shù)低于他人,但言語之中卻并不饒人。
“正是在下!如此深夜若有其他男子在這后宅,豈不是毀我家娘子清譽!”
段正淳聞言一噎,哈哈一笑掩飾下尷尬,解釋道:“我與阿蘿相識多年,聽聞她成親,便急著趕來祝賀,倒是忘了時辰,王公子莫怪?!?/p>
王岡瞇了瞇眼,當面叫妻子閨名,這是在挑釁啊!
“段王爺言重了!”王岡微微一笑,拿過茶壺,想要倒水,卻想起茶水已涼,又放下。
“我去準備茶水!”小丫鬟抱起茶盤就往外跑,剛到門外就長呼了口氣。
王岡見狀一笑,抬手對段正淳道:“失禮了,請坐。”
二人落座后,王岡問道:“段王爺可是從大理而來?不知國事可曾安定?”
“皇兄賢明,臣子用命,自然安定!”
“那便好,我也曾聽聞蒼山、洱海之名,心向往之,實不愿此等勝地生靈涂炭?!?/p>
“王公子若是有意,可前往大理,段某必掃榻相迎!”
王岡擺擺手:“在下一介書生,哪能去的了大理。”
段正淳笑而不語,宋朝這幫讀書人,連自家大門都沒出過,偏愛關(guān)心天下大事。
卻又聽王岡問道:“不知大理之人,可讀書,知禮儀?”
段正淳收斂笑容,皺眉回道:“我大理雖是小國寡民,卻也歷來受圣人教化,自然讀書,知禮!”
“不然吧!”王岡頗有幾分輕佻的說道:“就拿今日來說,王爺深夜來訪,若我夫妻正在行那敦倫之事,王爺何以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