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子,不足與謀!”
……
兩人笑鬧一陣,王忠問道:“說正事,娘子那邊,你準(zhǔn)備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明日我寫份和離書,讓她簽了!”王岡收斂笑容,摸了摸頸上的劍痕,“她若不簽,我便一紙休書鬧到衙門去!”
“這要鬧出去,怕是不好看!”
“不好看怎么了!干這丟人事的又不是我,我才是苦主!”
“別生氣,別生氣!”王忠摸挲幾下王岡的胸口幫他順順氣,“哥兒,能不能聽我說幾句?!?/p>
聽到王忠這般稱呼他,王岡也就按下怒氣,雙親尚在時(shí),家里人都這般叫他。
“哥兒,你以后是要為官做宰的,讀書人怎么說來著,齊家治國(guó)平天下!
這家不齊,鬧出去不僅別人笑話,還會(huì)影響仕途!你讓官家,讓朝堂上的袞袞諸公,怎么信你能治國(guó)平天下??!”
王岡氣憤道:“那我就這樣忍氣吞聲?”
“哪里忍了,只當(dāng)沒娶這門親就得了!咱家有田有地有產(chǎn)業(yè)的,又不是養(yǎng)不起她?!?/p>
王忠又恢復(fù)那副樂呵模樣,說道:“就當(dāng)養(yǎng)了個(gè)小雀、鳥兒,你若開心便逗弄逗弄,不開心便不理她!你說說,你哪里忍她了!”
“我懂了,就像皇帝的冷宮一樣!”
“你少招禍!”王忠趕緊向門外看看,“意思懂了就行!時(shí)候不早了,歇著吧!”
王岡尷尬一笑,后世生活久了,有些肆無忌憚了。
“對(duì)了,忠叔,你幫我準(zhǔn)備幾副……”
“什么?”
“沒什么!”
王岡原想讓他準(zhǔn)備幾副打胎藥,他怕王語嫣出生膈應(yīng)人,可忽然想到,段譽(yù)比王語嫣要大上一歲左右,而今年段延慶方才遇難,也就是說李青蘿還沒懷上。
不過沒懷上,并不代表段正淳沒有得手,以后還是要好好收拾他!
王岡躺在床上,思索著以后。
而另一邊,臨水小筑中,李青蘿正在黯然神傷,曼妙修長(zhǎng)的身體橫陳在繡榻之上,腦中回想著與段正淳的花前月下,郎情妾意。
只是沒想到這般美好之中竟藏著許多污垢,她不是他的唯一也就罷了,甚至連三四都算不上。不由的悲從心起,潸然淚下。
侍候在一旁的平兒一臉羞紅,欲言又止,她想告訴姐姐,官人輕薄她,可見她這副模樣又說不出口。
忽然感到腳上一痛,低頭看去卻不見腳尖。
“你怎么了?”茫然抬頭,聽見瑞兒低聲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