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微微頷首道:“王岡你有何言?”
王岡微笑道:“臣是知道這位李御史的!聽聞其年少急色,不可一日無女,困頓之時,便是連驢馬都不曾放過!”
“你胡說……”李宜大怒。
眾人也是側(cè)目,不僅是對李宜,也不解王岡為何如此有失體統(tǒng),于朝堂之上說這種事。
殿中御史上前道:“臣彈劾太常博士王岡言語無狀,舉止輕佻!”
王岡行禮道:“臣也是道聽途說,不過今日朝堂之上,官家與諸公皆在,自可分辨真?zhèn)?,還請李御史自證一番,也好還你清白!”
李宜聞言一愣,而朝堂中的不少人,忍不住噗嗤笑了出聲,古怪的看向王岡,好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王岡回過頭去,看著呆滯的李宜,故作不解道:“李御史為何不自證,是信不過官家和諸公,還是默認(rèn)其事了!”
“你……”李宜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立刻在堂前拜倒,悲聲道:“官家要為臣主持公道?。⊥跤窭ニ烈馕勖锍嫉那灏??!?/p>
王岡臉色一冷道:“你張口胡言污蔑我時,怎不想到我的清白!輪到自己就痛哭流涕了!”
眼見對方的丑態(tài),王岡心中暗爽,頓時理解了慕容博為啥拼命去練別人家孩子武功!
在你最擅長的地方打敗你!果然很爽!
什么揚長避短,那都是弱者的自我安慰!
李宜道:“陛下,我彈劾王玉昆,非是肆意胡言,只因事不合其理,方有詰問!”
趙頊眼看李宜要拉自己下場,感到有些無趣,他是看熱鬧的,又不是要整王岡,于是和稀泥道:
“此事既無證據(jù),那便作罷!交趾雖地處蠻荒,但歷朝歷代以來,亦是多受漢人教化,許是知禮守節(jié),悲憤國朝將亡,以死殉國!”
眾臣嘴角直抽,這話說的你自己信嗎!
“臣以為官家說的極是!”王岡上前行禮,義正言辭道:“此事原本便是如官家所說的這么簡單,只是此等悲烈之事,于正真忠義之人看來,是理所當(dāng)然。
而在那些陰險詭譎之人眼中,則是處處透著陰謀詭計!官家不妨問問朝堂諸公是如何看待此事!”
趙頊被王岡說的有些懵,下意識的看向朝堂文武。
一幫朝臣也是一邊暗罵王岡,一邊挺直腰桿,紛紛表態(tài)。
“我也是如官家一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