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章惇這么大反應(yīng),張氏連忙上前,一邊幫我拍背,一邊問道:“怎么了?你方才不是把他說的千好萬好嗎?”
章惇猛烈的咳嗽兩聲,連眼淚都咳出來了,長(zhǎng)呼了口氣,搖搖頭道:“他便是再好,那也是不成的!”
“這是何道理?莫非這王玉昆貌寢?”張氏有些詫異,懷疑是不是因?yàn)橥鯇L(zhǎng)的丑,但一想且不說自己女兒能看上人家,單說他能中狀元,那也代表他相貌是經(jīng)過大宋官方嚴(yán)選出來的,怎么會(huì)丑呢!
“不是相貌的問題!他相貌倒是不差,即便老夫年輕時(shí),也只能險(xiǎn)勝他一分!”章惇擺擺手,這種事稍一打聽就能知道,若是撒謊,少不得會(huì)被找后賬。
“呸!一把年紀(jì)也不知羞!”張氏啐了一聲,又疑惑道:“既然他品行才學(xué),相貌家世一樣不缺,那你為何不同意?”
“這……這……”章惇結(jié)巴半天,搜腸刮肚也沒找到王岡明顯的缺點(diǎn),可一想到自家精心種出來的嬌艷花朵,要被別人連盆端走,心里又是說不出的難受,干脆胡攪蠻纏道:“我與王玉昆兄弟相稱,你這是亂了綱常!”
“呸!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你們非親非故的,亂什么綱常!”
張氏拍打他一下,呵斥道:“再說王相公當(dāng)初還要給兩人說親,哪里不妥了!”
章惇聞言,眼前一亮,大笑道:“正是此理,當(dāng)初相公保媒,是那王玉昆有眼無珠,看不上咱家大姐的!
現(xiàn)在又豈能把大姐許他!若讓人知道,還不得以為咱章家女兒嫁不出去了!上趕著嫁他王玉昆!這事不妥!”
張氏又問:“那你覺得誰(shuí)妥?”
“誰(shuí)都不妥!”章惇脫口而出,忽有覺得這樣說不好,趕忙找補(bǔ)道:“我的意思是咱家大姐還小,且等幾年看看再說,說不得會(huì)遇到更好的!”
“哼!你把那王玉昆都夸上天上去了,在你眼中都配不上你那寶貝女兒,還有誰(shuí)能配的上!”
張氏冷哼一聲道:“你便把她留著吧!留到失期才好呢!”
章惇賠笑道:“不至于,不至于,若是失期尋不到好人家,我便養(yǎng)她一輩子!”
“呵,說的好聽,那大姐一輩子就被你毀了!”
張氏起身推著章惇就往外走,冷笑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章子厚我告訴你,你那女兒看上人家王玉昆了!”
“什么!”
章惇如遭雷擊,在房門外呆愣住,半晌才顫抖嘴唇問道:“你說真的?什么時(shí)候的事?”
“呵,還什么真的假的,你沒見自那王玉昆登門拜訪之后,大姐這些時(shí)日就總是發(fā)呆出神!我今日親口問出來的!”
張氏將門一關(guān),冷笑連連:“你想留人家,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章惇失魂落魄的回到書房,回想著妻子的話,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睡不著,他記得王岡來的那天,他一直陪著啊!怎么會(huì)被他偷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