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忠叔怎么就愛去這種地方!我就從來不去!”
王岡比她看的還要清楚,那女子跨坐在船舷上,手中拿著一把剪刀橫在脖子上,正在嘶吼著什么。
“好烈性的女子!”王岡不由稱贊一句。
“都不要過來!”
小船飛快靠近,已可以聽清那女子的聲音了。
“我為人所負(fù),不怪他人,只怪我瞎了眼,今日便死在這里!”
王岡興致大起,不是逼良為娼!這又是一個杜十娘??!沒想到春風(fēng)樓還有這般癡情女子!
只可惜沒帶鸚哥來,這一連兩個大瓜,小丫頭估計能樂死!
“又是被男人給騙了!要我說這天下男人就沒有好東西!”忠嬸在一旁憤憤不平,說完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公子,我不是說您!”
王岡擺擺手,毫不在意的吃瓜:“八成那負(fù)心漢還是個書生,負(fù)心多是讀書人??!”
忠嬸不敢接話,自家公子也是讀書人。
說話間,那女子轉(zhuǎn)過身,面向湖水,悲憤嘶吼一聲:“王玉昆你負(fù)了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王岡一怔,看向女子臉龐,失聲叫道:“清荷!”
忠嬸目瞪口呆,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家公子身上,喃喃道:“公子,其實我也不是那么難過!”
船舷上的清荷,被眾人七嘴八舌的勸解聲包圍,哪能聽到王岡的聲音,雙目一閉流下兩行淚水。
柳媽媽的法子并不保險,能來春風(fēng)樓點清倌人的哪個不是各種老手,這種低劣的糊弄手段,又怎么瞞的過去。
與其事發(fā)后,聲名狼藉的被活活打死,倒不如投湖來的痛快!
柳如煙站在遠(yuǎn)處冷冷的看著這一幕,無動于衷,她在青樓里廝混這么些年,什么事沒見過。
“你還不去把她勸下來!你可知這些年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銀子!”春風(fēng)樓東家在一旁厲聲說道。
柳如煙搖搖頭:“她被人破了身子,這般死了也是好事!至少會給我們留下一個好名聲!”
東家先是皺眉,又點點頭,“死便死了吧!事后這名聲你可要好好運(yùn)作一番?!?/p>
柳如煙點頭應(yīng)下,看著清荷的背影,嘆息一聲,轉(zhuǎn)而換了一副焦急的面孔,大叫著,“我的女兒,你怎這般想不開!快些下來,媽媽自會成全你的!”
“是??!大好年華,何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