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
姐妹兩人同時抬頭,梅耶手里的雞蛋隨之落在了桌上。
“哈哈,這么害怕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們,大家都是羅博格里耶先生的客人,又上了同一條船,”布理兩肘抵在桌上,胳膊和小臂同時繃起壯碩的肌肉,“……都是朋友?!?/p>
艾格尼絲沒有看他,她把蛋殼和一些食物殘渣收到餐盤里,一手揣著餐盤,一手去拉梅耶,“謝謝,但我們要回去了?!?/p>
“聊聊吧?!?/p>
“我們都不熟,這會兒有什么好聊的。”
“還是有的吧,你們倆昨晚單獨和黎各她們待了那么久……二十分鐘,夠說很多東西了?!辈祭硪惭杆倨鹕?,擋在了艾格尼絲的前面,“再說不熟怎么了,就是不熟才要多接觸接觸么?!?/p>
艾格尼絲并不膽怯,她直視著布理的眼睛:“剛才司雷警官已經(jīng)說過了,我們是去抗議她霸占著所有人的證詞……所以她今早就把這些東西都公布了出來?!?/p>
布理深吸了一口氣,盡量露出了一個和善的表情,“小小姐,別太激動,我沒有惡意?!?/p>
“那就讓我們走!”艾格尼絲稍稍拔高了聲音。
布理本能地往司雷那邊看了一眼,恰好遠處的司雷留心到了這邊的爭執(zhí),也朝這里投來一瞥。
目光交匯的時候,布理輕輕聳肩,往后退了一步。
艾格尼絲拉起梅耶的手,“快走?!?/p>
“啊……好?!?/p>
兩姐妹快步往餐具回收處走去,而后也迅速消失在畢肖普餐廳的門口。
……
郵輪側(cè)面的甲板上,赫斯塔推著自己的輪椅,沿著露天的過道緩緩步行。千葉走在她的旁邊,兩人視線都望向遠處的海面。
到處都是空蕩蕩的戶外椅,它們整整齊齊地貼墻排列,可以想見在天晴的時候,這里會有多少人躺在椅子上曬太陽。
“當年的升明號……很熱鬧嗎?”
“嗯,”千葉應(yīng)了一聲,“我上次來的時候,船上大概有五千多個乘客吧,又是夏天,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到處都是舞會和沙龍,幾乎沒有停歇……總之,非常熱鬧?!?/p>
“也是執(zhí)行任務(wù)嗎?”
“不是,就是出來玩?!?/p>
“和其他預(yù)備役一起?”
千葉搖頭,“沒,就我一個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