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全神貫注地聆聽,眼淚在不知不覺中流干了,她忍受著上肢的疼痛,細(xì)細(xì)思索著千葉的每一句話,風(fēng)暴在她心中涌起,仿佛山雨欲來。
“我問過醫(yī)生了,他們說你差不多一兩周就能出院?!鼻~雙手抱懷,“想好出去以后怎么辦了嗎?”
赫斯塔一言不發(fā)地點了點頭。
“說說看?”
千葉向赫斯塔俯身,在聽了一會兒以后,她不由得皺起了眉。
在兩人的討論中,探視的時間倏然而過。
這日臨別前,千葉取下自己掛在衣架上的薄風(fēng)衣。
“好好休息,簡。”她拿著平板站在床尾,笑著向不得動彈的女孩子揮了揮手,“別讓我失望?!?/p>
……
入夜,圖蘭站在莉茲的房間門口。
“莉茲,莉茲,能開一下門嗎?”
門內(nèi)沒有人響應(yīng)。
圖蘭將頭抵在了門板上,她的眉頭擰成了一團(tuán),“莉茲,和我說說話好嗎?別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里面……拜托了?!?/p>
門內(nèi),屋子里的燈暗著。
莉茲躺在地板上,她側(cè)臥著,蜷著膝。
在她的手邊放著一個木質(zhì)相框,相框里是一張已經(jīng)有些褪色的黑白全家福,莉茲閉著眼睛,指尖輕輕觸在相框的玻璃表面上。
門外圖蘭等了許久,里面許久未應(yīng),她走到客廳一角,用座機(jī)給瓦倫蒂打了個電話。
雖然已經(jīng)是夜里九點多,但瓦倫蒂辦公室的電話還是一撥就通了。
“喂?”瓦倫蒂接起電話,“圖蘭是嗎,嗯,你說……嗯,嗯,我明白,嗯。是的,是的……別擔(dān)心……你今晚早些休息吧,莉茲她也需要一些時間獨自消化,明天我會去找她談?wù)?,嗯,不客氣,再見~?/p>
辦公室門口,千葉靠著門,“簡她們宿舍的?”
“嗯,莉茲今晚狀態(tài)有點低落,所以圖蘭打電話來說了一下?!蓖邆惖俦称鹱约旱陌?,“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p>
兩人并排下樓,很快沿著電梯進(jìn)入基地的地下部分。
“我還是第一次收到莫利女士這樣的指令……”瓦倫蒂一邊輸入密碼,一邊說,“按從前,她是從來不可能讓我?guī)魏稳酥苯舆M(jìn)入基地新人的檔案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