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二百三十七章 蔓延（第2頁）

“你們后面打算怎么做？”赫斯塔又問。

“不管他，”女孩答道，“這種只敢暗戳戳陰陽怪氣的人都是膽小鬼，他就立他的牌子去吧，我們不會取下貼紙?！?/p>

其中一人看向赫斯塔，“對了，你上次投訴左文韜的事情有下文了嗎？”

“校內(nèi)組成的委員會認定不違規(guī)，我繼續(xù)往上投訴了，”赫斯塔回答，“目前還沒有新消息?！?/p>

……

午飯過后，赫斯塔與成曉淑一同在校園里散步。

“你想什么呢？”成曉淑突然道，“從剛才出來就不說話?！?/p>

赫斯塔笑了笑，“我在想一句話?！?/p>

“什么？”

“‘下棋的時候，要是實在不知道怎么挪子，你就走個無功無過的一步，等對手犯錯，或者等更好的進攻時機?！焙账顾f完，又忍不住補充，“克謝尼婭教我的呢?！?/p>

“她還有空教你下棋呢？”成曉淑一時驚訝，“我看她這段時間忙得都要飛起來了。”

“是嗎？”

“最近每次排練她都在爭分奪秒地休息。那邊在討論怎么討論臺詞，她這邊靠著椅子就睡過去了?！?/p>

“……這么累？”

“她那個項目事情多吧，”成曉淑道，“吳老師有時候會延長我們的休息時間，讓她多睡會兒?！?/p>

赫斯塔怔了怔——繼上次講座之后，她與克謝尼婭幾乎每隔兩三天就要見一面，有時候是一起去書店，有時候是短暫地吃個飯，或者只是從一棟教學樓走到另一棟教學樓……盡管每一次時間都很短，但每一次見到她，她都神采奕奕。

想起克謝尼婭，赫斯塔心里又浮現(xiàn)一種復雜的情感，過去一周她們沒有見面，但每天都有消息往來，她慶幸文字能傳遞的信息非常單一，否則克謝尼婭一定會覺察到她不對勁。

“又想什么呢?！背蓵允鐔?。

“沒什么?！焙账顾吐暤?，她轉(zhuǎn)過頭，“曉淑，明天陪我去一趟吧，我真的非常需要你幫我一把?！?/p>

成曉淑長嘆一聲。

“行吧，下不為例，真的下不為例了?！?/p>

……

夜晚，克謝尼婭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洗數(shù)據(jù)。

整個校驗過程非?？菰锓爆?，她機械地處理著無效值和缺失值，時不時停下來搓搓臉。

昨天她一度對這個工作充滿怨恨，上論壇問有沒有現(xiàn)成的輪子可用，回帖沒有一條有建設(shè)性，還有人留言：你是pI吧？招個博士唄，然后所有臟活都可以丟出去了。

克謝尼婭看得拳頭硬了——她自己就是那個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