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維??丝焖倜蚱鹱旖牵路鹗怯靡粋€閃現(xiàn)的微笑回應(yīng)了特里昂的期待。
“您家里今天真安靜啊,”科維??说?,“每次我來的時候都是高朋滿座,像今天這樣清冷的樣子反而叫我有些不習(xí)慣……”
“這兩天大家都在往老艾琳的府上跑呢?!碧乩锇旱溃八o她的孫子籌辦婚事了,大家都在打聽究竟是誰家的姑娘——”
“我聽說,”科維??朔路鹇唤?jīng)心地看向別處,“那位檢察官的隨行家屬近來也常常來府上拜訪?”
“隨行家屬?”
特里昂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科維希克指的是赫斯塔。他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夸張的大笑——科維??耍@個總是在御前奔走露面的年輕侍讀,竟然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那位監(jiān)察官一進(jìn)十二區(qū)就和自己的身邊人換了身份。
“您笑什么?”科維希克有些在意地看向男爵。
特里昂笑了很久才停下,他擺了擺手——他忽然想到,如果不是老總督有意提醒他這件事,他現(xiàn)在大概也和科維??艘粯颖幻稍诠睦?。不過老總督?jīng)]說赫斯塔為什么要這樣干,他也沒問。
這件事他還沒有和法堤瑪提過,他總擔(dān)心法堤瑪保守不住秘密,會一不小心把自己已經(jīng)清楚了赫斯塔底細(xì)的事情透露給了對方。
“就是想起這個人,覺得怪有意思的,”特里昂笑著道,“你知道,她好像很喜歡法堤瑪做的點(diǎn)心……”
“我還聽說,她最近常常去拜訪總督阿雷瓦洛,這一點(diǎn),您知道嗎?”
特里昂咳嗽了一聲:“我可不打聽總督和什么人往來……”
“她上個月在角斗會上傷了我,后來又在你的種植園附近打傷了一位軍官——可見此人天性殘暴,仗著自己是監(jiān)察官的家屬就在十二區(qū)胡作非為,著實可惡?!?/p>
“嗯嗯,可惡?!碧乩锇捍肓舜瓯亲?,“那畢竟人家有后臺嘛?!?/p>
“后臺,您是指監(jiān)察官還是AhgAS呢?”
“都是吧。”特里昂道,“不過現(xiàn)在她們的工作站都撤出了十二區(qū)——”
“爵士,我今天來也想同你說說這件事,”科維希克道,“上個月我曾同這個人見過一面,她親口承認(rèn)了她是水銀針。我不知道您是否印象,水銀針在宜居地里是受到諸多牽制的,倘若我們將她近來的行為上報,那她——”
“哎!這說到哪里去了!”特里昂連忙截斷了科維??说奶嶙h,他意識到也許科維??说浇裉爝€在為自己敗在赫斯塔手下而耿耿于懷,但總督那邊現(xiàn)在似乎非常倚仗赫斯塔的信息渠道,他總不能放任不管,“科蒂,你要知道,給她們水銀針留點(diǎn)教訓(xùn),這件事任何時候都能做,偏偏不該是現(xiàn)在!”
“為什么?”
“……你不怕她報復(fù)你嗎?”特里昂提高了音量,顯得擔(dān)憂又驚訝,“你現(xiàn)在做這件事,她很容易就能聯(lián)想到是你——雖然我知道你是為了更多人的安全考慮,但這對你來說太危險了,也不劃算?!?/p>
“如果爵士你是這樣想我的,那你就完全看錯我了?!笨凭S希克微微抬手,示意身后推他的仆人停下來,“我雖然此前沒有和水銀針打過交道,但早就聽人講過,她們行事傲慢,全不把別人放在眼里。我不管別人會怎么做,但總該有人出來煞煞她們的銳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