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有真心,以后每月初一十五,來陪我念經(jīng)。”
不算答應(yīng),但也沒拒絕。
薛挽立馬磕頭,不給老夫人反悔的機會。
只要不拒絕,對她來說就夠了。
她如今什么都沒有,只有錢。
錢財可以是她的倚仗,也可以是索她命的禍根,一如前世。
想重寫命運,就要拜碼頭,扯虎皮做大旗。
有了老夫人當(dāng)靠山,哪怕只是表面上的關(guān)照,她也不必再像稚兒懷金過市。
走出院子,薛挽透出一口氣。
前世的一盤死棋,今夜被她做出了第一個活口。
有了這一個活口,往后的路都能慢慢盤算。
“一整天都沒閑著,回去趕緊睡覺,明天一早我們出門,去鋪子里?!?/p>
薛挽帶著寶珠和尚媽媽回了蘭蕪院。
才進門,一個小廝迎上來。
小廝是陸少錚身邊的,等得心焦,沖上來就問,“今晚的血燕怎么還沒送來?四少夫人就算要出門,這些事要提前安排好啊,四少爺可等著呢!”
陸少錚有咳疾,是小時候傷寒落下病根。
薛挽嫁進侯府后,日日送血燕給他滋補。
如今咳疾已經(jīng)大好,但也養(yǎng)成了習(xí)慣,每晚睡前都要吃一盅上好的血燕。
寶珠聽見就來氣,抄起院子里的掃帚把人打出去。
“要吃什么自己買去,以后少上我們小姐這打秋風(fēng),不要臉!”
小廝被抽得直跳腳,灰溜溜跑了,回去如實稟報。
陸少錚聽完就摔了茶盞。
他不過是早上用花瓶砸了她一下,傷的又不重,她拿喬到現(xiàn)在。
果然女人不能慣,越慣越張狂。
不敲打不教訓(xùn),她會連自己該冠誰的姓都忘了。
“她以為我缺不了她嗎,把我的東西全都搬到西院去,從今以后我就住在西院?!标懮馘P說。
用不了兩天薛挽就得哭著求他回來。
等她自己認了錯,再慢慢跟她算賬。
——
在西院睡了一晚,第二天陸少錚神清氣爽,和傅云汐一起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