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馬上
薛挽不太光明的揣測了賀聞淵要玩什么花樣。
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只是教她騎馬。
他一只手控制韁繩,一只手扶住薛挽的腰,讓她感受馬匹的步伐和節(jié)奏。
告訴她如何讓馬轉(zhuǎn)向,如何催馬前行,如何在馬背上找到平衡不至于摔下來。
出乎意料的耐心。
薛挽學(xué)得很快。
“行了?!辟R聞淵勒住馬,示意小廝牽來另一匹馬。
這匹馬比剛才那匹小一些,通體栗色,眼神溫順。
薛挽摸了摸它的額頭,它就用鼻子拱蹭薛挽的掌心。
“自己試試?!辟R聞淵說,預(yù)備抱她上馬,薛挽躲開了。
她自己踏上馬鐙,利落翻身上馬,一夾馬腹,馬便溜溜達達小跑起來。
微涼的春風(fēng)迎面吹來,吹起她的衣袂和鬢發(fā),吹得她低落了一夜的郁結(jié)散去了大半。
重生以來,一直沉甸甸的憂慮好像也在此時輕了不少。
她在草地上跑了一大圈,回來的時候臉頰微紅,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下馬時動作還有些笨拙,差點沒站穩(wěn),但臉上卻帶著一絲久違的笑意。
那種輕快和生動,讓她整個人都鮮活起來。
賀聞淵走近她,看到她眼眸中瀲滟流轉(zhuǎn),忍不住吻上她的唇。
吻的并不輾轉(zhuǎn),也不激烈,卻讓他心底升起一種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的異樣感受。
不知有什么東西在他心底萌芽。
薛挽只是低垂了眼睫,不推拒,也不迎合。
她對他的糾纏已經(jīng)有了些認命的麻木。
賀聞淵松開她,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袖弩。
小巧玲瓏,通體烏黑,上面雕刻著細密的花紋。
他直接取下她小臂上藏著匕首的臂縛,將袖弩仔細地綁在她手腕上,調(diào)整松緊。
動作很輕,指尖偶爾觸碰到她的皮膚,帶著微微的溫熱。
“你沒學(xué)過怎么用匕首,拿著匕首防身,并不方便,這種袖弩,只要一按機括,就有箭發(fā)射出去?!?/p>
他用食指在自己身上一一點過,“太陽穴,咽喉,心臟,只要對準要害,甚至可以一擊斃命,以后有人欺負你,你就用這個殺了他?!?/p>
薛挽就問:“如果是你欺負我呢,我也殺了你嗎?”